九郎看着被还来的书,犹豫了很久,这才伸手捏住书背,轻轻地把书从弦一郎手中取回,心里却无法平静下来。
“刚刚,弦一郎兄长,是在开玩笑吗?”
苇名弦一郎,苇名国大名,在战国时代被称内府称为冷面的恶虎,没有幽默感,从不开玩笑,以严肃阴沉残忍果决刚愎自用而闻名。
眼前所见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最终,还是永真发现了一些端倪。
“弦一郎大人,你是不是感觉左臂有些不舒服?”
她的神色严肃无比。
上次九郎见到她这幅样子,还是永真从天守阁暗道中回来,说起佛雕师失踪一事的时候。
他也是在复活之后,才知道原来在大手门附近肆虐的火焰怪物,居然就是失踪的佛雕师。
想到此处,他也跟着永真一起紧张起来,屏住呼吸等待着弦一郎的回答。
“感觉有一点烫。”
弦一郎点了点头,“但又好像又只是错觉。”
另一边,不明所以的蝴蝶忍闻言,立刻探出上半身越过九郎,直接掀起了弦一郎之左手的袖子,开始查看接口处的情况。
“难道说,是我和姐姐的手术出现了意外吗?”
多亏了蝴蝶忍,永真总算看到了那只熟悉的灰白色忍义手,见上面没有那熟悉的黯淡火焰,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接触过两代忍义手主人的她,简直再清楚不过修罗之火和怨憎之火引燃的步骤了。
佛雕师和狼发生异变之前,都出现过这种类似幻痛的灼烧感,而且也都丧失了相当程度的自制力,任由自己被长久压抑的欲望浮上表面。
对佛雕师而言,便是突然嗜酒,渴求他人的陪伴。
而对狼而言,则是疯狂地攫取力量。
但只要那团火焰没有真正的燃烧起来,一切就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忍小姐,请给我借一下你的钢笔。”
“好的。”
虽然不知道永真小姐要干什么,但蝴蝶忍对这位气质与她姐姐相近女性的请求,没有半点迟疑便答应下来。
只见永真接过原本属于病叶的钢笔,撕下手中书籍封底前的空白页,行云流水的写了一张……鬼画符。
弦一郎扫了一眼,便知道这和糊满废旧佛寺外的那些“压胜符”是一种东西,是用来驱除邪祟镇压荒魂的特殊法器。
只是没有想到,永真居然连这都会。看来她从道玄那里继承过来的,远不止医术那么简单。
接着,在蝴蝶忍迷惑的眼神里,永真取下自己缠住头发的布条,和纸一切递给了她。
“忍小姐,麻烦你用这根布条,将这道符绑在弦一郎大人的左手上。”永真满头长发披落在肩膀后边,表情无比认真地拜托道。
即便已经见识了不少苇名的神秘之处,但身为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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