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无需再忍。
必须提前布局、主动出击。
李奏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在随风闪烁的烛光中长身而立,继而转头看向他们,粲然一笑:
“泱儿能看透的事,某又岂能装作看不透?此时虽一无所有,假以时日,某终将会用双腿走入大明宫,郎君……可愿助某?”
元枫、裴煊愣了一下,转而又惊又喜,二人忙单膝跪地,拱手坚决道:
“臣,愿肝脑涂地!”
三人热血沸腾,秉烛促膝,谈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留守府里烛光也亮了大半宿。
李逢吉对照着告示上萧太后亲弟弟走失的时间、地点,与萧洪细细打磨,连走失前后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都想得清清楚楚。
“李留守,万一要我找出证人,我......”
“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就算当时有证人,如今寻不得踪迹。也最正常不过。你刚才说,曾在西禅寺住过两年......嗯,老夫会安排好,你就放心去西京吧。”
“留守提携,萧洪知恩图报。”
李逢吉眯缝起双眼,转脸打量着萧洪,撅须笑道:“国舅何必客气,以后,你我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若是想把船凿沉,淹死的可不止我一人。”
萧洪脸上变了颜色,急忙拱手长揖:“萧洪不敢!”
“你下去吧,我还要写两封信信,不日便派人送你进京。”
李逢吉这次到东都本就不甘,是与李德裕负气,才故作大举搬迁。两个儿子不争气,外派做了多年刺史,也没什么政绩回京,他还不能离开权利核心。
今日意外得了这个“国舅”,有了为太后寻亲的功劳,他重回长安,就多了一份筹码。
这也是他给王守澄的投名状,牛增儒靠不住,他还得投靠内臣。
第一封信,就是让长子从汝州赶回来,而萧洪及给王守澄的信,将由儿子亲自送往长安。
若李奏心意未转,这萧洪怕是永远都到不了长安。
可现在不同了。
李奏不仅要留他的命,还要他留在王守澄身边,为自己所用。
像他这样无父无母的人,能牵制住他的,唯有其虚假身份。
别人不容易找,李奏却知道,前世为他证明身份的人,是福州西禅寺的方丈,可这个方丈做完人证,从长安回福州的路上,就暴病身亡了。
直到东边窗纸泛白,裴煊吹熄榻桌上的蜡烛,站起身笑道:
“我本无意入京,只求做一方刺史,造福一方百姓,便可心安理得。从今往后,该想得更多。”
“今年乞巧节,宫中大宴,我母亲要带大兄、五弟和泱儿入京参宴,难道你不陪姨母同去?”元枫提醒道。
泱儿入京?
元枫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出其不意,一掌向李奏劈去,李奏盘腿坐在榻上,元枫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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