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替王家在文书上签下字的王老太太,倒是和儿媳妇孙媳妇孙女一样,被圈禁在家里,并没有被捉拿。
昨天的事情,今天好些人下朝之后才知道,回到衙门第一件事便是落井下石,撰写奏章弹劾王家,好死不死的是,谏院因为之前有部分和韩相公不对付的,这一次填了好多实缺,自然要从其他地方补充人手到谏院,比如新科进士一二三甲的人。
这帮人初入官场,别的没学会,写奏章弹劾同僚,邀名卖直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盛长柏因为是王家的外甥,也被这帮人写奏疏攻击。
盛长柏本来已经在自家岳丈那里得到消息,这一次可能会被升为礼部侍郎,但按照大宋官场的潜规则,被人弹劾,升迁一事便要搁置,除非是皇帝和中书省的相公们同时力挺。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官家忙着给先帝守灵,中书省的相位空悬,韩大相公这一次也在被弹劾之列,自身难保,而刚刚进入中书省的海文礼又要避嫌,所以盛长柏这一次的升迁算是泡汤了。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礼部有什么好待的,要我说,二哥哥这时候就应该自请外放。”
“胡说,好端端的京官不做,做什么外官。”
听到盛长槐的建议,盛老太太不禁有些气恼,怒斥了一句,就连盛华兰和盛如兰也一脸不解的盯着盛长槐,脸上还有些不豫之色。一旁的盛墨兰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盛明兰所有所思的低头细想盛长槐的建议。
盛华兰和盛如兰的脸色,盛长槐心知肚明,在怎么说,王家乃是她们姐妹的外祖家,现在王家落难,盛长柏留在京城之中,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要是盛长柏外放,没人会管王家死活,她们那个父亲可是指望不上的。
盛长槐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道。
“我知道祖母舍不得二哥哥,又觉得海家两位师兄同时拜相,二哥哥应该是官运亨通,但是祖母您想想,海家两位师兄拜相,我又执掌枢密院,在这个时候,二哥哥更应该主动要求外放。”
“一来呢,我朝进入中书省的,要不有执政一州之经历,比如海文仁师兄,之前被贬离京,正好补上了这个缺陷,要不就是如海文礼师兄一般,多年执掌翰林院,在朝中人脉深厚,即便没有外放的经历,拜相也说的过去,更何况他年事已高,官家让他拜相,不过是权宜之计,哪有兄弟二人同时进入中书省的,您看着把,过不了多久,海文礼师兄就会告老还乡。”
这两年海文礼的身体每况愈下,早有告老还乡之意,只不过因为海文仁被贬,谏院大权被韩章韩相公的门生把持,觉得现在朝中奸逆辈出,在翰林院硬撑着,也算是为他这一派守住最后一个阵地。
盛长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不仅仅是二哥哥,就连海文信师兄,也同样会要求外放,这是前天官家定下海家两位师兄同时拜相的时候,他们在家里已经商议妥当的,他都需要避嫌,更何况二哥哥。”
说完,盛长槐又对着盛华兰和盛如兰说道。
“至于大姐姐和五妹妹的心思,我已然知晓,但是你们想一想,二哥哥因为是王家的外甥,已经被谏院的御吏们弹劾,如果这时候他在为王家求情,又或者利用自己的人脉为王家减轻罪责,那就不是在救王家,反而是火上浇油。你们想想,王家舅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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