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盛紘这话倒也不是乱说,一个月前,京中传来消息,韩章复相,铲除旧党之人,荡清朝堂,封老太师最小的弟子遭了殃,被御史参奏,任人唯亲,只能呈上奏章请辞,官家竟然连挽留都没有,直接允了,封太师的女婿虽然没有受到牵连,但也被换了个闲职,封家在朝堂上靠山算是没有了。
若仅仅如此,倒也没啥,封家在扬州的人脉还是盛家不能比的,但是王大娘子的父亲,礼部侍郎王琼,因早得到消息,提前向韩相公示好,虽然本职没有变动,但官家加封了观文殿大学士,这可是二品官职,现在的礼部尚书年老,估计过两年,王琼便要高升礼部尚书,到时候也能被人称为王相公了。
这个消息一传来,扬州风向转变,谁都知道,扬州通判乃是王琼的女婿,也就一年多,任期将满,这两年的考察必定上等,离高升也就差一步了。
有一个礼部尚书,门生故旧众多的岳丈照料,说不好盛紘过两年便是京官了。
盛长柏倒也罢了,凭自己能力考入中舍,官学教授也就是随意道贺了一次,但是盛长槐和盛长枫不一样,年后也才十一,这个年纪,即便考不上秀才,能让先生认可,也是很了不起了。
盛长槐不清楚盛长枫这段时间如何,想必父亲最近管教严厉,学业有进步也是正常,但是盛长槐自己,自从几个月前林小娘遭殃之后,仿佛在心里卸下了什么负担一般,如同开了窍,五经之学进步神速,策论和诗词,单凭自己的能力,盛长槐也有些自信,不说一次考中,但考一个差不多的成绩还是可以的。
所以两个书院的先生,皆趁机向通判报喜,也是为了和盛紘搞好关系,有攀附的嫌疑,但这都是人之常情。
“对了,槐儿记在你兄长名下,这县试,莫非要回宥阳老家?”
虽然如此,但是盛老太太还是有些担心,盛长槐不比盛长枫,已经记在了自己嫡子名下,按照惯例,官员赴任,子女是可以在当地参加科考的,但子侄就不能享受这种便利了。
“这个母亲不用担心,我朝县试,并录取不限名额,只看成绩是否合格,虽然槐儿不在我名下,但也并不影响他在扬州科考,只要有书院的推荐即可。”
盛紘此话倒也不假,本朝的秀才,并不像后世明清秀才那边,有免税等优待,也仅仅是免了自身徭役,官学可以三年免束脩,其他的,也就是身份上比寻常百姓尊贵了些,所以县试通过不限名额,只看能力是否足够,成绩是否合格。
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秀才功名有何没有并无区别,很少有人弄虚作假,既然不限名额,其他贫寒子弟也不会有意见,所以在这方面没有做限制。
这样就造就了一个现象,文风鼎盛之地,比如扬州,秀才遍地走,一点都不值钱,当个小吏也能抢破了头。
偏远小地方,因为教育资源的问题,学子能力数量都差了些,一个秀才在当地便能成为座上宾,比如宥阳,之前有一个姓孙的贫寒子弟,十二岁考中了秀才,各家各户只要有什么宴席,都会邀请他参加。
“这就好,毕竟槐哥过年才十一岁,来往奔波也过于劳累,免得影响到他的状态,能在扬州科考,倒是省了大麻烦,这也多亏了你,要不是看着你是扬州通判的份上,那书院的先生想必也不会给槐哥作保。”
盛紘虽然有些得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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