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上巳节,吉,宜放榜,扬州两县的县试都将最终放榜日期定在今日,也是觉得今日是个日子。
午间,就连盛紘也难得告了假,当然,盛紘作为扬州的二把手,也就是给知州打个招呼,早饭吃过不久,盛家全家都聚集在老太太屋里,就连大娘子和卫小娘都不例外。
大娘子本不想来,但是觉得今日全家都过去,不去的话自己有失体面,再就是怕若盛长枫考中了,林小娘在花言巧语说几句软话,说不好自家相公就会想起林小娘的好来,所以想过去盯着。
至于林小娘,正是大娘子想的那样,都半年了,盛紘这次也是真生气了,半年以来,从过年到现在就在她屋里歇了几天天,她刚想借故笼络住盛紘,就被大娘子找了两次茬,要放在以前,盛紘早就发火了,但是现实,盛紘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甚至又不去他屋里了,让林小娘空想了各种手段,没机会施展,无可奈何。
正好今日放榜,昨日便听盛长枫吹的天花乱坠,说什么这次考题是在太过简单,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今日必中。
正因为如此,林小娘才决定一同来老太太屋里等候报喜,若是报喜的一到,自家儿子今科中了秀才,那可把嫡长子盛长柏比下去了,盛长柏虽然也是十一岁考中,但盛长枫现在的年纪,比当初的盛长柏要小几个月。
母以子贵,自己在说点软话,让盛紘想到自己的好来,再加上盛长枫中了秀才,就是大娘子和老太太也会在今日找他麻烦,借机将夫君的心收过来,趁着儿子考中秀才的东风,以她的手段,只要能将盛紘多留几日,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只不过是一个县试,盛紘是好面子的人,就连自家嫡长子县试的时候,也不许家里人去看榜,也是故作镇定,在家里等候,自然会有报喜的前来。
等了好久,还不见报喜的人过来,盛紘心里有些忐忑,盛长枫就不说了,自家儿子自己清楚,水平也就到那了,前两轮实属侥幸。
但是盛长槐,虽然江都县令没有明说,但盛紘哪里听不出来,只要盛长槐文章过得去,不是差的太远,这个秀才是当定了。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前年长子考中的时候,现在报喜的人已经领了赏钱出门了,难道是新来的学政故意刁难。
这海文信他也听说过,出身清流世家,从他祖父起,都是清流,家风最是严谨不过,不会因为盛长槐是通判之子就网开一面,难道是盛长槐的文章,海文信看不上眼?
别说是盛紘,就是老太太也有些着急起来,不比其他人,老太太昨晚就让盛长槐把文章给她背诵了一遍,说个不好听的,老太太的学识,比起有些过了解试的,也相差不远,虽然盛长槐取了个巧,但是依老太太来看,虽然可能不会太好,但即便是放在苏州那种科考大州,也是能过的。
眼见消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盛紘和老太太的脸色愈发难看,屋里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了,整个房间的气氛愈发凝重,就连平时憨憨的如兰,也知道这会不是说话的时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忽然,从外边传来了跑步的生意,都来不及禀告一声,就看见唐诗掀起门帘,气喘嘘嘘跑了进来,兴高采烈地的大呼小叫。
“中了,中了,公子中了?”
此话一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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