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世面的,还是胡老太太听说之后,主动和盛老太太提起的,结果就迟了一步,知州前不久家里来了个同年,因母亲去世丁忧,期满前往汴京途中,正好经过扬州,两人吃了顿酒,知州胡大人酒会稀里糊涂和对方定了亲,将胡琪许配给同年的庶子。
因是酒后,胡大人本来没当真,也就没告诉家里人,不料,就在胡老太太和盛老太太商议后的第二天,那同年派人送来了庶子的生辰八字,竟是将此事当了真。
一女当然不能许两人,权衡之下,盛家这头也只是提了一嘴,还没定下,只好回绝了盛家,因为此事,胡大人被胡老太太骂的狗血淋头,亲自带着儿子来盛家赔罪,但这并非故意,盛老太太当然也不会怪罪,只是可惜了这门好亲事。
胡大人在怎么说,也是个六品,算起来,大房还算高攀了。
但东方不亮西方亮,这边胡家事情刚了,就有一文家前来盛家拜访,这文家之前也是出过进士的,但子孙差一些,现在最高的也不过是个禀生。
这文家本是灵州人,当年盛紘放官到灵州,盛老太太和这就当家老太太交好,这文禀生因参加今科会试,但并未得中,散心散到扬州,听闻扬州通判是当年的盛家,便上门拜访。
因其母亲和盛老太太交好,所以在见过盛紘之后,便来老太太这里拜会,恰好和再次来盛家给老太太赔礼的胡老太太碰到了一起,听闻是给盛家大房嫡长孙找媳妇,心里便有了计较。
文家老祖之前因得罪被贬灵州,在当地娶妻生子,便落户在灵州,这禀生正好有个最小的妹妹,年方十六,因灵州苦寒,家里人疼爱,不愿让她受苦,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亲家。
这文姑娘盛老太太也有印象,从小便乖巧懂事,也就五六年不见,小时候也长的端正,更难得的是从小跟着兄长读书,知书达礼,这几年在文老太太书信里,炫耀她这小孙女,能帮着庶出的兄长算账,跟着嫂嫂管家,这不正是大老太太想找的孙媳吗。
文禀生也是看上大房条件不错,又有个从六品的亲戚,宥阳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比灵州苦寒之地好多了,自家妹妹嫁过来也不会受苦,盛长松他不清楚,但盛维他在灵州见过,虽然是个商人,但也是难得的善人,文家老太太又和盛老太太聊过大房,有大老太太在,只要自家妹妹能生下男丁,是不肯自家孙子纳妾的,这等人家,自家妹妹觉得吃不了苦。
虽然这禀生还有父母在,但这禀生乃长子长孙,又是家里最有才学的人,就替妹妹做了主,只要回家之后,父母同意,这婚事就算定了。
至于盛长松和这文家姑娘素不相识这种事情,开玩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年代盲婚哑嫁才是最寻常不过。
盛长松的婚事,就算这样定下来,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不到年底,盛家大房就要有长孙媳妇了。
除了这件事之外,盛家二房也出了个好事情,九月的时候,家里的卫小娘突然身体不适,吃啥都没胃口,更少见的是,最为守规矩的卫小娘,竟然连着好几天都起迟了,还误了十五三十之日给盛老太太请安的时辰。
盛老太太本来就不是什么刻薄人,不仅没有怪罪,还让春生去请了郎中,帮卫小娘看看,这郎中瞧病不过一小会,就向问讯而来的扬州通判道喜,原来,卫小娘身上已然有了身孕,已经一个月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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