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郑成喜小金库的钱,资助孙余粮家开个代销店跟他家竞争,的确是个很好很解气的主意。
不过,何时掏那小金库,得注意时机。
如果先掏了,等孙余粮家的代销店开起来后,弄不巧就会被郑成喜怀疑,因为谁家有钱没钱、有多有少,大家伙都有点数,因此,在清空郑成喜的小金库之前,一定要先让孙余粮家的代销店开起来。
可是,前期借给孙余粮家开店的钱哪儿去弄?只有朝别人借!然后等掏了郑成喜的小金库再还上。
找谁借?张本民想到了薛梅,她应该能帮这个忙。
哦,是薛金枝,去找薛金枝!
刚好,河里的芦苇马上就要收割了,也得早点把白酒拖回家备着。还有,顺路再走王道力那里,把那辆蓝色的轻便洋车子给骑着。
这一趟公社行,真是要收获满满!
次日,张本民睡了个自然醒,起床后就向公社进发。巧得很,在村口碰到了刘胜利。
“哟,刘哥,还真是巧咧,俺正准备这两天找你请示个事。”张本民先开口。
“啥事还恁客气?”
“还不是年底老一套,收割河里的芦苇呗。”
“哟,还真是,眼看着也没几天了,是得排布排布了。”
“可不是么。”张本民颇为慨叹地道,“前几年俺还小,就奶奶一个人忙活,各家求告,好不容易找上几个人帮忙收割一下。今年嘛,就由俺来了,当然,那还要靠刘哥你喽。”
“嗐,多大点事,保证找几个棒劳力,三下五去二割完!”刘胜利很有底气,“保证不会出现大损耗!”
“大损耗?”
“嗯,这个你还不知道,屏坝河从河中间分两半,西面一半水面是俺们岭东大队的,东面一半属于河东的沙城公社桑洼大队。桑洼大队很掐强,每年收割芦苇的时候,两边几乎是同时动手,但等他们大队割到河中线的时候,就会派一帮无赖过来找事。这是关乎整个大队的荣誉,还能让他们欺负到地头上?于是俺们大队割芦苇的劳力们全都上了岸来,准备揍那帮无赖。”刘胜利说得咬牙切齿,“他娘的,其实呐,咱们是中了诡计!”
“哦,到底咋回事?”
“来找事的无赖是桑洼大队的幌子,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拖住俺们割芦苇的进度!”刘胜利狠狠地啐了口唾沫,“日他们个娘娘的,结果呢,俺们这边在岸上闹得不可开交,他们那边呢,那些壮劳力镰刀一挥,越过了河中线,把俺们大队的芦苇割走好多呢!”
“哎唷,那桑洼大队的书记看来不简单,要不没那个歪歪点子。”
“就说呢,可不管咋样,人家是为自个大队谋利益了,再看俺们这个比养的书记郑成喜,他娘的就知道找机会睡人家小媳妇!”
“行,俺有数了,今年呐,绝对不让桑洼大队的人得逞!”张本民拍着胸脯道,“到时你出面,绝对治死他们!刚好也提升一下你的威信,下一步做书记不也能做个铺垫嘛。”
“嘿,那好啊,你有啥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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