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说完,田家两口子包括田菜花在内气焰可就嚣张起来了,田菜花打着喷嚏指着苏欢宝,一口一个死丫头嘴巴厉害的不得了。
可是当时在场的不只这些人,还有人家柳三婶呢,高英武惧怕田家,她却是不怕的,虽然她也看不上秦氏的德行,但是苏欢宝一个小丫头不能被这么冤枉了,刚放下孩子就听说两家闹起来了,人家主动就找上门来。
“田家的,你们小声点儿,吵吵啥,你有理咋地,高大哥没见着,我可是瞧的真真的,欢宝先头是不让她插队来着,那也是按规矩,凭啥后来的要先去打水呢没这个道理,大家伙说是不是?”柳三婶此刻就像是巾帼女英雄似的,振臂一呼,一呼百应。
“这事儿也就算了,原本就是你们家菜花不地道,欢宝也没说啥,可是她打完了水,见人家欢宝站在井边儿上,就拿胳膊肘子撞她,欢宝那小体格子要不是身边有个小子护着,人就掉井里去了,你家那丫头纯是自己脚滑栽进去的。”
苏欢宝眼珠一转,道,“对了,井口上有青苔,青苔上面肯定留下痕迹了,拿着田菜花的鞋去比对,一看便知。”
田菜花的心就像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这会儿又有点害怕了,躲在田家媳妇后头快要哭了。
“不中用的东西,躲啥,看就看呗?谁怕谁啊?”
苏欢宝不理会田家媳妇的叫嚣,她继续看着田菜花道:“谁想杀人谁才害怕,到时候证据确凿,杀人应该要砍头吧?”
从事发到现在一直没说话的二两,淡淡的道:“按我朝律例,蓄谋杀人者,徒三年已伤者,绞已杀者,斩。”
苏欢宝眼前一亮,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还是瞎编的,不过他总能在关键时刻帮自己的忙,“那看来至少是三年大牢是蹲定的了……听说牢里的人吃的是馊饭,喝的是泔水,一年都洗不了脸,老鼠在地上爬,虱子在身上爬,还会生脓疮……还要动不动被打,很少有人活着出来的……”
苏欢宝描绘的太过真实,田菜花仿佛觉得头皮发痒,身上一阵阵的恶寒,“我不要坐牢,我没有杀人,我就是想要撞她一下,谁让她多管闲事了。”
田菜花吓得紧紧拉着她娘的手,但她说完,众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田家媳妇气的一把推开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我叫你胡咧咧,啥坐牢啊?是她推的你,该坐牢的是她。”
苏欢宝耸耸肩,正主都亲口承认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但她真的低估了有些人的厚脸皮,田家人一改刚刚强硬的作风,突然开始卖惨了起来。
苏欢宝嗤笑一声,余光瞥见高英武低着头,脸也骚得通红。
她感激柳三婶,但她并不憎恨高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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