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
夫人颔首,笑道:“好,既如此,这楠木厅,我就不进去了。今儿我过来,是有一匣子,要拿给诸位看看。二叔公,您是武家人,又德高望重,就拜托您来吧。三叔公,您要不要移步?”
三叔公无奈何,只得极不情愿地,连拉带拽着清土,恋恋不舍地出了楠木厅。
早有护卫搬出两把椅子。
夫人和二叔公坐下。
二叔公从杜鹃手里,接过黄花梨的小匣子,颤抖着一双老手,一脸严肃地,缓缓地打开了。
他先是一愣,满心疑惑地,取出一块带着岁月沧桑的绢布。
只一眼,他便认出,这绢布曾是老夫人专用。整个老宅,稍有岁数的,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三叔公当然也认出了,心下骇然,手心开始冒冷汗。
二叔公展开绢布,朗声念道:“我儿武云清,今有第二子武清石,交由韩似忠抚养。若武氏安然,二子终生姓韩,不归武家。若有不幸于万一,一经宣读,即刻改回武姓,继承家业,掌管武氏。立字为据,以作明证。立字人武王氏凝玉章年月日”
接下来,二叔公又取出亲子鉴定、领养手续等,确证了韩石的身份。
三叔公心下大骇,额头也变得冷汗涔涔了。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假的。不然,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大少爷还有个嫡亲的弟弟?”
看着三叔公一脸幻灭的老态,三叔公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老三,这绢布有假不成?就算绢布有假,老夫人的印章,总是造假不得的吧。”
这,三叔公当然知道!可怜数月盘算,瞬间成梦幻泡影,就算心有不甘,又能奈何?
夫人笑了几声,趁机说道:“三叔公,您老就不必怀疑了吧。”
三叔公还要想强词夺理,再去分辩几句。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两个护卫的半搀办架之下,狼狈地离了楠木厅院落。
“清土,你怎么说?”夫人冷扫一眼,笑着问。
清土吓瘫于地,连头也不敢抬,嗫喏着说:“一切听夫人的。我……我……本来也不想的,都是……都是他们逼我的。”
“既如此,来人,送清土回去歇着。”夫人慵懒地说,“诸位,依我看,这楠木厅还是先关了吧。等接回清石,举行了改姓礼,再开不迟。”
几个不服的武氏旁支,知大势一去,只得暂时收起心思,再作盘算。
众人散去。
楠木厅,终归于寂静。
夫人回头招呼杜鹃:“走吧,去梧桐院,看看大少爷,再好好谢谢紫云。”
杜鹃会意,笑道:“是。多亏少奶奶,不然,咱还不知,韩石竟是二少爷。”
夫人笑从心底生,“是啊,老夫人是好棋手。可是,再好的棋手,没有好棋子,也是白忙一场。忠叔是好棋子,紫云也是好棋子。唉,我又何尝不是棋子一枚呢。人生一世,不过如此。”
杜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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