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愿意付出生命守护的人也不是我。”
“我们不存在过去,根本就没有未来。”
“你是另一个‘我’的。”
“我是外来者。”
记发誓不再与男人在一起,发誓不再介入他人婚姻的阿蒂尔·兰波,为了证明“兰波”和“魏尔伦”可以幸福,而再一次受到了命运的嘲弄。
是啊,兰堂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处于单身失忆的状态。
可是他依旧成为了第三者!
兰堂爱的是保罗·魏尔伦,不是全名叫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的人!
他们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
阿蒂尔·兰波化作一道风,穿梭过海洋和天空,走走停停,去了陌生的国家和城市,那边有很多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
听到陌生的语言,感受到异国他乡的指指点点,阿蒂尔·兰波再一次成为了迷茫的浪子,到处需要身份证和护照,身上的钱不够他住黑旅店太久,他对身边的一切提不起精神,睡到了无人的公园里,习以为常地与流浪者为伴。
这里的所有,他都不是很熟悉,在被台湾政府遣返回国之前,阿蒂尔·兰波逃走了。
一周后,阿蒂尔·兰波从台湾去了英国。
他坐在伦敦街头,身无分文,盯着人群里表演音乐、绘画、唱歌的艺术家们,思索着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没了金钱来源,需要生存了。
最好是合法赚钱的那一种。
阿蒂尔·兰波尚未从失恋中走出来,但是平静了许多。上一次,哦,还是十九世纪末的时候,他来到维也纳旅游散心,却遭到车夫的抢劫,流落街头,灰头土脸的摆摊卖起了钥匙扣和鞋带。
“钥匙扣?”
阿蒂尔·兰波打量双手空空的自己。
没房没车没户口的人,连钥匙扣都不会拥有。
“鞋带?”
阿蒂尔·兰波低头看鞋。
兰堂给他买的是尖头皮鞋,油光铮亮,重力挡住了尘土,看得出质量很好,上面只有一根鞋带。
阿蒂尔·兰波觉得自己挺活该的,经历了常人不可能经历的事情,见识到了三个世界的不同之处,自己连一个卖艺的技能也不存在。
金发男人顶着平凡的容貌,虽然衣着朴素,但是身形无可挑剔,五官里的蓝眸能第一眼抓住他人的视线。他尽量舍弃兰堂送他的东西,换回了第一张靠自己捡钱赚来的人/皮/面具,双手托着下巴,百般无聊地听着附近一阵阵的喝彩声。
想当年,他是一名诗人,只要有才华,懂得法语和拉丁文,走到哪里都可以蹭吃蹭喝。
再不济……他回到老家,妈妈也会容忍他。
阿蒂尔·兰波想到自己掉眼泪的威力,自顾自地笑了,笑完后是无尽的难过。
没有人会在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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