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防。
如果朱温确实是力战而败,那也要借劳军之名清点他的实力,看看他还剩下多少家底儿。
所以,尽管黄巢做出礼贤下士、关怀下属的样子,也没让朱温和他的部队进驻长安。而是把朱温编进了其他部队,让他先后跟随尚让、孟楷等将领出征。
换句话说,朱温已经被降职查看,由黄巢的亲信负责监督考察。
庆幸的是黄巢急于用人,没有论军法斩杀败军之将。
凤翔郑畋、河阳诸葛爽、河中王重荣、忠武周岌……长安四周藩镇先后降而复叛,黄巢陷入四面楚歌之中。
先前被击退的鄜延节度使李孝昌、夏绥节度使拓跋思恭,卷土重来,进驻东渭桥,直接威胁长安城东北。
黄巢派尚让挂帅,带着朱温,抵抗东渭桥的藩镇联军。
在战场上失去的荣耀,必须在战场上夺回;战场上留下的耻辱,也只能在战场上洗刷。
朱温是哀兵必胜,连战连捷,打退了鄜延、夏绥联军。
李孝昌与拓跋思恭都是党项人,原本散居于帝国西北,是大唐帝国“羁縻怀柔”政策的受益者。如同沙陀等少数民族一样,他们的领袖最擅长的是政治投机。每当帝国有难时,如安史之乱、庞勋之乱、黄巢之乱,他们就会起兵勤王,为国立功,然后加官进爵。
而一旦遭遇顽强抵抗,面临硬仗时,这些投机分子又都会远远避开。
当朱温所部气势汹汹地杀到北岸时,李孝昌、拓跋思恭向邻近藩镇发出求援请求。
“扫黄联盟”的松散弊端再次显现。面对鄜延、夏绥联军的求援,居然没有任何一个藩镇响应,更无一兵一卒、一钱一粮的支援。
诸路藩镇联兵扫黄,没有实质的统一指挥,没人真的听从“总指挥”郑畋的调度,甚至没人向他汇报战场情报,基本是各自为战。一人一把号,各吹各的调。打起仗来更是狼上狗不上。
鄜延、夏绥两镇是最早赴援京师的五镇之一,结果呢?邠宁、泾原占据长安之后,居然不通知其他三镇,而是独吞战果,忙着洗劫长安城。
有好处的时候,不想着人家,该拼命了,又让人家独自抵抗强贼?让人家跟巢贼拼个两败俱伤,你们再来个一勺烩?哼,妈的妈——姥姥!
李孝昌、拓跋思恭悲愤交加,愤然撤兵,撤离战场,退守富平。
朱温夺得东渭桥控制权,并乘胜攻占了高陵、栎阳,撕开了长安北面的缺口,西逼泾阳、东窥河中。一举洗刷邓州之败的耻辱。
尚让对此很满意,“朱温是个好同志。”于是返回长安,换孟楷前来督战。
由于年代久远,史料缺失,我们暂无法准确地给黄巢集团排座次,除了黄巢和尚让之外,只能并排列出几个核心人物,例如孟楷、林言。他们几个是核心权力圈,是嫡系中的嫡系,“从龙派”中的“从龙派”。即便像朱温这样,追随黄巢多年且屡立战功的人,也无法跻身其中。
朱温,一直徘徊在黄巢集团的核心权力圈之外。一直做外围。
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导致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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