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走了没一会,尚云杰便回来了。
雅间内,年修已经重新收拾过了,唯有苏幕举止优雅的泡着茶。
她这双手,与寻常女子的修长纤细不同,分外骨节分明,捻着小壶的时候,动作极尽优雅轻缓,合着她身上的道袍,以及鹤发童颜,委实有种世外高人的仙风道骨。
殊不知,有多少人折在她这双手上。
沈东湛之所以坐坐便走,也是知道尚云杰很快就会回来。
立在街对面,隐在人群中,沈东湛挑眉瞧了一眼窗口位置,站在这里看不到窗口的人,但是他走的时候,依稀能感觉到来自于苏幕的怒气。
沈东湛面色清冷,意味不明的勾唇,目色邪肆。
既是势均力敌,自是不遑多让。
府衙停尸房。
沈东湛瞧着亲随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是中毒身亡。
“面色发黑,唇角有涎沫,银针入喉间无变色,显然不是吃下去的。”周南收起银针,转头去看沈东湛,“爷,怕是不妙,此毒甚烈。”
沈东湛敛眸,幽然负手。
不是吃进去的,那就是吸入的。
试问,什么样的毒,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人吸入而毙命?
“阎王醉!”
沈东湛皱了皱眉,脑子里却将过往捋了一遍,自己是怎么招惹上这些江湖人的?定远侯府到底做了什么?
苏幕的这一招以退为进,耍得极为得心应手,借着定远侯府的刀子,斩断了沈东湛的左膀右臂。
现在,沈东湛身边只有一个周南,这就意味着,他很多消息都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那么……就只能靠着尚云茶,探知定远侯府内的动静了。
“阎王醉?”周南倒是听说过这东西,“这不是江湖上五毒门的东西吗?据说此毒一出,必无活口,甚是歹毒。”
沈东湛压了压眉心,“五毒门都出手了,可见定远侯府下了重金!”
“可他们怎么知道,是咱们拿了……”说到这儿,周南神色一滞。
是了,不能说,毕竟……闯祸的是自家指挥使,是指挥使中了东厂的道,这才有了此番的杀戮。
“妙笔书生!”沈东湛目色狠戾,“苏幕!”
外头响起了动静,二人快速合上白色的尸布,纵身跃出了停尸房。眼下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不能让府衙的人知道,锦衣卫来过。
护城河边,寒风猎猎。
饶是春日,亦觉心寒。
沈东湛之前跟东厂明争暗斗,当然知道东厂手段了得,原以为只是栾胜老谋深算,不好对付,没想到老阉狗教出来的小阉狗,更心狠手辣,诡谲多计。
“爷,再这样下去,咱们别说是完成任务,只怕连性命都要折在这。”周南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苏幕这阉狗一直耍阴的,还有那什么狗屁书生,始终躲在暗处,咱们处处受制,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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