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孩子扬起头,眸色微恙,“我爹呢?”
“谁知道你爹在哪。”衙役有些不耐烦。
孩子摇摇头,“他们说,我来这儿就能见到我爹,没见到爹,我不会走的。”
“算了算了,赶紧吃!”衙役站起身。
稚子不谙世事,不懂人心狠辣。
香喷喷的鸡腿,成了夺命的刀,三两口,性命消!
瞧着倒在地上的孩子,衙役快速端起了饭菜往外跑,待会就有人过来,处理掉这孩子的尸体,所以他得先离开。
苏幕立在檐下,瞧着那衙役神色慌张的跑开,旋即飞身上前。
柴房内,孩子已经没了气息。
唇上发黑,唇角溢血。
苏幕蹲在那里,佝偻着腰,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瞧着那稚嫩的眉眼,耳畔是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哭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阿姐、阿姐救我,我好怕……阿姐……”
身子微颤,苏幕徐徐站起身,眼角微红,拂袖间烛火被劈成两截,光亮瞬时消失,苏幕匿于暗中,无声无息的离开。
孩子的出现,没能证明孙大夫的清白,反而白白送了一条性命。
上位者,或百姓之福,或百姓之祸,一念而已!
回到医馆。
苏幕寻了小童过来,“去把千年雪参拿出来。”
“可是……”小童环顾四周,确定周遭无人,赶紧行礼道,“千户大人,那雪参是要进献给督主的,万万丢不得!否则督主怪罪下来,咱们这些人都吃罪不起!”
以督主的脾气,丢了这千年雪参,他们都得死!
“督主那里,我自有交代,有事我来担当!”苏幕冷睨着他,“送去县衙,把孙档头换回来!”
小童战战兢兢的应声,“奴才这就去!”
“慢着!”苏幕站在那里,目色冰冷,“抬孙档头出县衙之后,你定要一路哭回来,不许停。”
小童先是一愣,俄而连连点头,“奴才记住了!”
目送小童离去的背影,苏幕在风口中立了半晌,这才转回自己的屋子,哪知刚坐下没一会,沈东湛亦已归来,将一个小纸包放在了她的桌案上。
“我在师爷的房中,找到了这毒药,如果能证明这就是毒死那个乞丐的东西,县太爷必须得放人。”这是锦衣卫的办案方式。
搜证。
“东厂办事,不需要证据。”苏幕敛眸。
沈东湛的眉心狠狠皱了皱,这倒是。
“沈指挥使有这般闲情逸致,倒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离开定远州。尚远的人,一定在回殷都的路上……守株待兔!”苏幕不动声色的饮茶。
沈东湛拂袖落座,瞧着那一双白净修长的手,分明那样好看,握剑杀人时,如此心狠手辣,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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