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摇着尾巴。
“禹城这地方,也没什么可玩的,否则本王该尽尽地主之谊。”李珏放下手中杯盏,淡然扫过苏幕的脸。
宫里的太监见多了,但像苏幕这般好面相的,委实不多。
只可惜,苏幕一进宫就让栾胜盯上了,饶是东宫那位,也没能占着什么好处。
宫里,什么事没有?
小太监一入宫就遭了手的,不在少数,只是主子们做的事,底下的宫人谁敢议论?不过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唯盼着这些事莫要落在自己头上。
眼下,苏幕身上带伤,面色教往常更白了些。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常。
“奴才不敢!”苏幕行礼。
李珏收回视线,“面色不太好。”
“在殿下面前失礼,请殿下恕罪!”苏幕单膝跪地。
李珏拍拍袖子,扶着桌案站起身,“起来,这又不是在宫里,不用如此,本王素来不喜欢底下人跪来跪去。”
“谢殿下!”苏幕起身,依旧半躬着腰。
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李珏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善,好似瞧见了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但又不得不隐忍着,“罢了,苏千户此番会在禹城待几日?”
“回殿下的话,不日便会启程离开。”苏幕俯首。
不日……
李珏负手走出了屋子,立在檐下瞧着这并不精致的小院,东厂的奴才伺候惯了主子,对他们自身以外的东西分外有要求,这可一点都不像是长住的样子。
是以,苏幕说的是实话?
东厂的蕃子都在外头候着,毕恭毕敬的行礼。
心腹——庆安,近前低语,“爷,院子里只有东厂的人。”
闻言,李珏挑了一下眉眼,瞧着跟在身后,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的苏幕,这么谨小慎微之人,自然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苏千户舟车劳顿,好好休息。”李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走的时候,记得来跟本王知会一声,本王有些东西,要让你带回宫里。”
苏幕喉间微动,躬身行礼,“是!”
送走了李珏,年修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只是他颇为不解,爷明知道禹城是睿王的地盘,为何还要一头撞进来。
退回到院子里,苏幕长长吐出一口气。
“爷?”年修担虑的望着她,“睿王殿下,似对您甚是不悦。”
苏幕当然知道,“我没说实话,他自然不高兴。眼下这种状况,东厂只能牢牢的站在皇上这边,绝对不能倾向于任何皇子,否则会惹来灾祸。”
如此,年修恍然大悟,“您是怕消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会以为咱们跟睿王,私相授受,结党营私!”
“纵然咱们没有这心思,也得防着别人动了这心思。”苏幕拾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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