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沈东湛捏着手中的账本,随手交给了周南,“好好收着!”
“是!”周南挑衅般瞧了年修一眼,快速收起了账本。
年修咬牙切齿,又满是无可奈何。
还是老规矩,当天夜里众人在原先的那家客栈里休息一夜。
此行甚是冒险,不能带上舒云,所以苏幕派了四个蕃子,陪着舒云留在客栈,其余人等准备绳索等攀崖之物,明日天一亮就离开。
夜色沉沉。
沈东湛坐在客栈后院,瞧着不远处的林子发愣。
“爷,您想什么呢?”周南问,“要不,咱悄悄走?反正已经拿到了账本。”
沈东湛斜睨他一眼。
“爷,咱跟那帮阉狗讲信用,可这帮阉狗坏事做尽,咱们救了他们只会害死更多的人。”周南叹口气,“所以,咱们现在不救他们,等于救苍生啊!”
沈东湛起身,也不知将什么东西往自己的怀里塞了一下,黑灯瞎火的,周南也没看清楚。
“爷,您去哪?”周南忙问。
沈东湛头也不回,“别跟着,你还是坐在这里好好参悟佛理吧!”
“爷?”周南皱了皱眉。
这深更半夜的,要去哪?
周南默默的坐在沈东湛坐过的位置,瞧着石缝里长出的杂草,以及不知名的蘑菇,略显烦躁的踩了一脚,“又不带我!”
自从逢着苏幕,他家指挥使不带他出门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可见苏阉狗自带煞气!
不远处,年修正提着热水站在回廊尽处。
周南愤愤的啐一口,“阉狗!”
“废物!”年修提着热水,转身就走。
一直到黎明将至,沈东湛才悄无声息的屋内,至于去了何处,周南也没敢多问。
所有人立在山脚下,往上就是一线峡,现在……他们得攀过去,绕过一线峡回殷都,只要过了这一关,便再也不用惧怕定远侯府。
“上!”苏幕眯起眸子。
沈东湛递了绳子给她,“系上!”
苏幕没接,年修的速度倒是快,赶紧接过绳子,一头绑在沈东湛腰间,一头绑在苏幕的腰上,真真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谁也,跑不了。
周南在旁暗戳戳的想着:要是爬到一半,绳子断了,摔死这苏阉狗,那该是何等幸事?
一扭头,年修恶狠狠的瞪着他,眼睛里满是警告的意味,谁敢动千户大人,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人,同归于尽,在所不惜!
周南咽了口口水,讪讪的敛了眸,佯装什么都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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