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压根不会听从尚云杰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吩咐,所以救走尚云杰,对尚家军来说,没有半点威胁之用。
“爷?”周南低唤。
沈东湛回过神来,“既是丢了,那就不找了。”
“不找了?”周南诧异,“可是……”
很显然,这背后还有人在操纵,若是就这样不找了,万一再倒腾出其他的幺蛾子呢?先劫走尚家兄妹,虚晃一枪,然后再来一次,劫走尚远。
尚家这一家三口算是团聚了,他们锦衣卫可就要完犊子!
“不用可是。”沈东湛心意已决,“回殷都再说。”
他回头,瞧了一眼坐在马车内的尚远,想来尚远的疑惑,并不比任何人少,是不是自己的人劫走了儿子和女儿,事后想想便明白了。
好在,历经此事之后,再无其他波折,那些死士仿佛都消失了,再没有出现过。
进殷都之前,沈东湛将尚远从囚笼里拎出来,重镣加身,丢进了马车。
“便宜你了!”周南与尚远同车,得仔细盯着他,免得再生枝节。
听得马车外的动静,尚远面如死灰,目中满是绝望,已然到了殷都,还真是没有挣扎的余地。
茶楼上。
窗户虚掩,苏幕冷眼睨着睿王的车队穿过长街,徐徐朝着皇宫方向行去,目光逡巡一番之后,终是落在了沈东湛身上。
官服在身,硬气迫人。
“招摇过市!”苏幕紧了紧手中杯盏。
年修恰躬身进门,听得这话,心下微转,尤其是走近了,眼角余光瞥见恰从窗下走过的沈东湛,当即明白了自家爷的意思。
这话,说的是沈东湛。
可不是招摇过市嘛!
瞧瞧,街边的少女,一个个痴迷的眼神,偷偷喊着他名字窃笑的样子。
苏幕手一抬,年修知情识趣的合上窗户。
“您身子刚刚好转不少,怕是经不得冷风吹,还是仔细着为好。”年修顺道给她找了个台阶下。
苏幕揉了揉眉心,“二皇子的事情一直没有眉目,义父那头怪罪下来,咱们谁也担待不起。现如今沈东湛回来,事情只会越来越棘手,一旦锦衣卫插手,咱们就会很被动。”
“爷,人都被督主带回去了。”年修犹豫了一下,“您看……”
苏幕眼角眉梢微挑,端起杯盏浅呷,“义父的事情,素来不喜欢旁人插手,留着那两个废物,多半是有用处。”
“既是废物,想必也没什么大用。”年修低语。
这道理,苏幕比谁都懂。
回到提督衙门,便有蕃子上前行礼,说是督主有请。
请去哪?
牢。
哀嚎遍地,刺耳的声响,震动着人的耳膜,呼吸间满是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不散,经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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