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奈何,力有不逮。
栾胜啐了一口,“人在做,天在看,报应不爽。”
“你敢动我!”尚远厉喝。
栾胜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死到临头还不忘摆威风的,的确不在少数,“杂家跟着皇上一道进来,现在皇上走了,杂家还留在此处,你就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吗?皇上不杀你,不代表你无需死。”
“你要杀了我?”尚远愕然。
栾胜深吸一口气,“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不过是让您闭上嘴,免得惹皇上烦忧,而外头的人,是绝对不会听到您的死讯,只以为您还活着。至于您的那些家眷,请侯爷放心,咱们东厂会替您一并送下去!黄泉路上,您不会寂寞的!”
“栾胜!”尚远眦目欲裂,“本侯到底何处得罪了你,要你抓了本侯的儿女,让尚家断子绝孙?”
栾胜摇摇头,“侯爷不必记起,毕竟有些事,该忘!”
脚下,骤然用力。
血,大口大口的匍出了尚远的唇,他不敢置信的瞪着眼,望着面目狰狞栾胜,尤其是栾胜眼中的恨意,那样的清晰而刺目。
“你、你……”尚远想要开口。
然则,除了满嘴的血,他已发不出声音。
栾胜突然收了脚,“就这么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杂家思来想去,还是留着您慢慢的来。想必皇上也会喜欢,这样的结果!”
语罢,栾胜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尚远倒伏在地,已然只剩下一口气。
可东厂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也死不了。
从天牢出来,栾胜敛了所有的情绪。
皇帝还在天牢外头立着,仿佛思绪万千,只定定的望着天际的浮云。
“皇上!”栾胜行礼。
皇帝回过神来,“交给你了!”
“是!”栾胜知道皇帝的意思,“奴才一定会办好这差事,请皇上放心!”
放心二字,谈何容易。
身为皇帝,就没有真正放心的时候。
想当年,这些老臣也是各个指天发誓,说是要让他放心,可到了最后,真正让他放心的……大概只有不知所踪的沈丘。
“苏幕受了伤?”皇帝问。
栾胜一怔,没想到皇帝居然会问起这桩事,当即行礼称是。
“尚远下手不轻,想来苏幕伤得不轻,此事为何不提?”皇帝侧过脸看他,想了想,又不愿追究下去,“既是仇怨的双方,想必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栾胜颔首,“奴才明白。”
苏幕受了尚远一刀,现如今让苏幕去收拾定远侯府的人,想必是最好不过。
及至皇帝走远,栾胜才回过神来。
苏幕……
“去把苏幕叫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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