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走出正房时,行珩听到大夫低声跟这管家说,如果不能让他心情好些,姑且养好身子,恐怕很快人就不行了。
那这样说来,这取血之事还不是一日两日,而是持续的。
经此一事,行珩就变成了安安的贴身小厮,负责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也陪他聊天说话。
夜晚行珩就睡在安安床铺的脚踏上。
这段时间没人来取血了,并且有了行珩的陪伴,安安的心情渐渐变好,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是夜,床榻上的安安似乎睡不着,行珩听着他辗转反侧了许久。
而守在外面的暗卫应当是到了换班的时间,侧耳听了没有动静,行珩趁机开口道:“安安公子,你睡不着啊?”
安安轻声应了一声,“嗯,我很害怕。”
“有人会在看不见的地方监视我,但是这会儿他们没在,我没听到声音。”
果然安安的五感也被丹药增强了。
“不过你不要害怕,他们只要我活着就不会伤害你的。”安安侧过身来对着行珩,一双大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
“他们只要我的血……并且是源源不断的,这样他们才……”安安陷入了情绪中,自顾自地慢慢说着。
“好吓人!”行珩打断他,因为她已经听到了暗卫回来的声响。
安安也回了神,暗自庆幸,如果被发现他和小柱说这些话,那他就会被关到别处,而小柱也肯定会被灭口。
小柱——也就是行珩,悄悄松了口气又有些遗憾,差点就能套出真正有用的信息了。
那之后安安又再度变得安静起来,行珩知道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因为一旦暴露。事情就会变得更加棘手。
终于又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安安身体恢复了许多,到了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行珩被赶到了另一间房去。
行珩知道这是翼王又派人来取安安的血了。
被关在玉光教时,安安和行珩其实并无太多交集,大约只是偶尔害怕时缩在一处。
如今看他被关在这里,像一个牲畜或是一株药材一样被圈养起来,行珩不能说自己心里毫无怜悯之情。
这大概就是物伤其类吧。
应该是取血结束了,行珩被管家叫去伺候安安。
行珩端着一盆热水带了些伤药和纱布进了正房。
安安躺在床榻上紧闭着眼,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仿佛是一个尸体。
哪怕是铁石做的心肠,恐怕都会有些不忍。行珩细致地把他的手腕涂了药包扎好——那手腕上新伤旧伤不计其数,然后又拧了热帕子给他擦擦脸上脖子上疼出的汗水。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割开手腕吗?”安安睁开了眼,那双绝望的眼睛让行珩避开了他的视线,“因为这样我就不会一下子死掉。”
行珩有心想安慰,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立场,她不是来这里拯救他的,她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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