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铎昨早回了家,挨了自己老爹平南侯的一顿臭骂,说他眠花宿柳之事已传到了朝堂,叫御史参了平南侯一本,消息传回,平南侯很是丢了大脸。
这儿子空长了一个高大身形,练武却是个花架子,糊弄外行还行,这武道上的人要想糊弄那是不可能的,偏偏自己的二儿子比他大哥只小了两岁,也是嫡子,生的高头大马,练武也随了他,很是有些天分,日后若参加武举,或是参军,有他这老子带着,不愁出不了头。
平南侯郑毅这样思忖着,心里便开始打主意了。
郑铎根本不知自己老爹的心思,以为训斥过了这事儿也就完了,回到自己房里躺下休息,怎么越躺这后脑勺越发疼痛难忍了,起身才发现枕头上血迹斑斑,把他吓一大跳,这下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前天在漫花楼追着那小妮子跑时好像是有什么击中了自己的头。
他没做他想,定是青青那贱人拿花瓶砸他!胆大包天了!
郑铎这才气冲冲叫了十几个家丁跟着,去漫花楼要人,却得知那贱人竟然短短一天就被赎了身跑掉了!
“给我追,给我搜!不找到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这郑铎闹得鸡飞狗跳找人,叫平南侯知道了,又是一通好打,这郑铎只能暂时偃旗息鼓,改为暗中寻找。
实际这青姑娘和柳妍妍并没有走远,行珩给她们安置在了她之前潜伏的院子里,给她们购置了几日的资材,那柳妍妍说家中祖母无人照料,行珩问了地址,又过去把谢大娘接过来。
谢大娘几年前留下的伤治好了,但是留下了十分骇人的疤痕,因此都不好出门,更别提出去做活,这也是为何柳妍妍小小年纪要去青楼讨生活。
行珩来的时候穿着男装,戴着帷帽,刻意压低了声音,向这个在院子里借着日光缝缝补补的妇人说明了来意和缘由。
她才一开口,那妇人突然就扔下手中的布料针线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拉住她的胳膊:“大丫!你还活着!”
行珩噎住了,楞在原地,胸中只觉一种揪心的痛再难忽视——前天见到柳妍妍的惨状,她都忍住了,因为她知道她不是大丫了,只是不忍心见故人受此大难。
今天她一开口,谢奶奶就认出了她,她才敢欣慰,这么多年了,总归还有两个人记着她念着她的。
“这位大娘,认错人了,我不过是你口中大丫的相识罢了。”行珩整理了情绪,平静地回她。
谢大娘愣了愣,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是我糊涂了,却不知小哥,大丫如今过得可好?”
行珩默然了片刻,“她过得很好,有饭吃,有屋睡。”
“请一定向大丫转告,三年前,多谢她的救命之恩,我一直害怕她被掳走了,如今我老婆子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谢大娘又落了泪,她笑着又掩饰地擦着眼睛。
三年前醒来,她被那个刘大夫救活了,但那大夫告诉她,那个带他过来的小乞丐去把歹人引开了就再也没回来了,后来,有个人来了说是小乞丐的主家,给了些钱,便再无音讯。
谢大娘疑心大丫叫人害了,那人不过是给她们封口费,她怕极了,带着孙女逃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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