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但云都府天气温和,并不十分酷热难耐。
行珩身边多了个伺候的小丫头,名叫芳儿,还有一位看起来就十分德高望重的老嬷嬷,本姓连,众人唤她连嬷嬷。
这连嬷嬷便是行一从山庄请回来的,因行珩是女子,而这府中并无合适的人能稍微教导她些女子之事。
连嬷嬷是个和善的老妪,年约五旬,原本是大余氏身边的一个得力的嬷嬷。
大余氏过世后她也自请去山庄同儿子团圆,如今小主子寻她,她家里的孙儿都大了,也没有她操心的事儿,她便欢欢喜喜地来了。
这几日行珩肚子总有些不舒服,七月初三,逢三,她忍着不适准时到公子书房里点卯。
她穿了轻薄的夏装,绛紫的颜色,并不鲜艳,也是男子衣衫的样式,但这几个月来她身量又长了许多,好似柳条一般苗条修长。
公子书房里放了装满冰的大鼎,散发出阵阵凉气。
行珩进来便先把这几日背熟了的书给展示了一下,十分流畅。
旁边的文墨心想,也倒算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
他不知的是,行珩每挥一剑就背一句,等到剑招流畅了,书也背的了。
“这一篇你有何解?”叶祾倬问道,指指书页上的字。
文墨在叶祾倬书案旁放了一张稍矮一些的方桌,行珩便在这桌旁安坐。
这一篇,是文砚夫子仔细同她说过的,她记得很清楚,于是自信地说了,叶祾倬尚算满意地点点头,又翻了一页,问:“这句话何解?”
行珩便答不上了,这是前日讲的她才背的呢。
叶祾倬便耐心地同她说了,分析了其中的字词,行珩听明白了,露出个笑,由衷地说道:“公子讲得好清楚。”
叶祾倬轻咳一声,“你没有说出来,要打手板,可还记得?”
行珩不怕这个,利索地把手伸出来。
她手掌瘦而薄,比寻常女子大些,掌心握剑的地方有一层薄茧。
叶祾倬拿出戒尺,作势打下去。
行珩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戒尺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你已尽力,这次就不打了。”叶祾倬嘴角勾起个淡淡的笑。
行珩开心地缩回手,又说:“公子的力气也打不疼属下。”
叶祾倬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你说什么?”
“公子,奴才出去看看熬的甜汤如何了。”文墨出声打断了,叶祾倬应了,他便麻利地走了。
“公子,您方才解释得好,那这句是什么意思呢?”行珩指指下一句。
叶祾倬轻哼了一声,给她解答。
说得一会儿话,行珩的脸色瞧着便有些不大好。
“怎么了?”叶祾倬问道,她身强体健,并不大生病。
“属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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