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秦九少这回可玩儿大发了吧!”吴世权一进雅间便一阵大笑,摘下帽子递给侍从,调侃道。
只见秦啸川的脸刷的铁青起来,却又不甘地解释道:“还不是底下那群蠢货!明明吩咐去军需库搞点烟火玩,竟把一箱礼炮也给顺出来搬上了船。”越说越气,不悦地摔下了手中的青莲珐琅彩茶杯。
一旁儒雅的曹正坤却也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得了,得了,左右打也挨了,你手下跟着你的那批人,府里守着你的那批人左右也都挨了罚,也没什么可气的了。对了,那个顾茜,我听说这周末在医院打着吊针呢,你把人家小姑娘大半夜带出去吓成这样,不上医院看看去?”
“不去!”想起那晚嘤嘤的哭声,他一阵烦躁,这会儿好容易父亲刚走,他作什么又上医院给自己添堵去。
吴世权接着道:“哎哟喂!这不是都追到手了?眼下可是好时机。说不定这会儿那柔弱的顾小姐只眼巴巴地盼着这秦九少。待九少这一去呀,保管往你怀里扑,梨花带雨地哭诉着。”
“以后可不带她玩儿了,胆子这样小,没劲。”秦啸川阴沉着脸道。
“哎,我这可又听说,昨儿个夜里,你们府里来了个打南面北上天津的妹妹,长的跟天仙儿似的,这眼下底头下那些个侍从官可在参谋部办公室传了开。”曹正坤父亲是现今北平政府国务总理,曹家与秦家素来交好,曹父对大儿子寄予厚望,一直想让曹家势力渗入军委部,便把曹正坤先安排进了秦家参谋部混了个参谋,于是秦家的事他总能一概不漏。
秦啸川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曹正坤,突地笑道:“这帮人!看来是参谋部的日子太悠闲了,这种事也瞎传。我回头就给我父亲说说,叫他们也去萧山戍戍边醒醒神。”
这一来,曹正坤只得笑着指了指秦啸川,转身吩咐侍从去厨房催催饭菜。
这两人间的气氛微妙,一旁的吴世权就不同了。他是个真真儿的纨绔子弟,他们家是世家大贾,财力雄厚。但他上有大哥,下有小弟,平时又吃喝玩乐惯了,他父亲自然也指望不上他,也就由着他去了。他平时就好两样,要不去歌舞厅勾搭女孩子,要不就去古董店,或者黑市,淘埋收藏品。
这会儿听说有了美人儿,他却是一脸坏笑道:“难怪不理那顾丫头了,秦九少果然是风流倜傥啊,变心变得这样快。不过这好人儿不带兄弟们去看看,可就说不过去了啊!九少!”
看看?秦啸川脸色更深沉了起来。就他也想好好看看都还没寻着机会!
一想就来气,却忍了下来,冲吴世权避重就轻道:“这都是底下那帮人没见过世面!呵呵,这三江镇来的旧式人家小姐,我瞧着都不如你从前在上海霓虹场迷上的Marry小姐有意思。”这话是不动声色的将吴世权的请求给推了回去。
吴世权是个没心眼儿的,当下又聊起了他前些日子从黑市搞来的玩意儿。
酒过三巡,秦啸川却神情恹恹,脑中总有那惊鸿一瞥的脸。
曹正坤提议待会一起去牧山马场,眼下天津的秋天凉爽正好适合骑骑马解闷。
秦啸川却借口没有兴致告了辞,起身迈出两步,待他的目光漫不经心扫过落地窗外,却是一顿便没了动作。
顺着那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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