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剪刀,慌忙道:“小姐,嬷嬷先出去瞧瞧。
方承泽骑着自行车在胡同里找了许久才找到的这儿,眼下见门微微一动,心下欣喜:总算是没有再白跑一趟。
刘嬷嬷虽然也在天津呆过,可是还没有见过方承泽,于是警惕的问道:“请问先生是?”
方承泽看着老人家的打扮,猜想是白芸生家里的仆人,便客气回道:
“老人家,我是白小姐的朋友,听人说她病了,特地过来探望的。”
刘嬷嬷只认得江艺维和赵廷宇,倒不认得这清秀的少年是哪位,只想着或许是学校里的那些个同学罢了,于是冷了脸下意识就要将人打发走。
“嬷嬷,放人进来吧。”白芸生转过头对着院门口方向吩咐道,只是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
方承泽局促不安的走进了四合院,穿过了一道月亮门后便瞧见了他寻了许多日的人。
他边走边问:“芸生,我连着去了你们学校守了两周多,这才打听到你休学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待方承泽走近一看,才发现昔日那张明艳的脸上,血色浅淡,唇上的天然樱红也褪去近半,那乌黑的长辫子被剪成了齐肩短发。白芸生身上套着的一件淡粉色的乔其纱旗袍略显空荡的垂着,远远看去就仿佛一支颓靡下去的海棠花。她孱弱的端坐在院子一角,若是眼下风一吹,怕是整个人都好似能如那花瓣一般随风散了去。
“没事,我只是身体有些不适,需要静养好长一段时间,索性就办了休学。”白芸生淡淡的回道。
“芸生,你……你没事就好。”方承泽欲言又止,他察言观色的本事极高,眼见她不想多说,终是忍住了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承泽,多谢你来看我了。”
白芸生没有心思去问他是如何寻到这儿的,只是想起了江艺维的仗义,如今便忍不下心将方承泽的善意拒之门外。
方承泽那双清亮的眼睛里仿佛装下了一波碧水。她唤他的那一声承泽,轻柔的如一阵风,吹进了他的心里,于是眼中的那波碧水微微荡漾,渐渐盈起了如阳光般温暖的笑意。
“我在路上给你买了袋糖炒栗子,眼下还是热的呢!我帮你剥开,你尝尝看喜不喜欢。”方承泽将斜挎在身上的包取了下来,一阵翻找,这才将捂在最底下的油纸包拿了出来。
白芸生见他热心的样子,拒绝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只好淡淡的笑,接过他剥好的栗子尝了一小口。
那清脆甜爽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味蕾,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焦香味,勾人垂涎。
“好吃吗?”方承泽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嗯。”她轻轻点头,微微一笑。
“你喜欢就好,往后我有空便来看你,下一次给你带旁的好吃的,北平城我眼下可熟着呢。”方承泽边剥栗子,边笑道。
刘嬷嬷在院子里收着晒干的床单被套,目光穿过晾衣杆,见白芸生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便又仔细打量了几眼方承泽,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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