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身上那件染血的旗袍脸色煞白,惊道:“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白芸生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只抹去额上冒起的薄汗,又道:“嬷嬷,你跟我来。”
待老人家看见自家小姐卧室床上躺着的那个鲜血淋漓的年轻男人,更是吓得个半死。
“小姐,他是什么人啊!你怎的就敢胡乱把人给带进家里来了啊!”
白芸生自然不敢说是他拿枪指着她硬闯进来的,当下脑子里灵光一闪,便撒谎道:“我送你走后不久就听见有人在咱们院子门口呼救,想着多半是学生运动中逃出来的学生罢了。他伤得不轻,本着人命要紧,我就只好将人给带进来了。”
刘嬷嬷这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小姐,可真是吓死我了!”
……
白芸生将嬷嬷打发出去买药去了,眼下这才得空给床上的人清理伤口。
她小心翼翼的扯下他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的黑色校服来,只见校服之下的高档蚕丝西洋衬衣的衣袖上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那是一条不深不浅的刀伤。原来这人不止中了枪,那手臂还被人砍了一刀!
白芸生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清水清理伤口,可那鲜血依旧止不住,她急得满头大汗,转身便要去屋子里找多余的帕子来。刚刚起身却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她惊愕的转头,对上了床上那人的眼。
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的双眸惊得微微一愣,却稳住心神,轻颤着苍白的唇提醒道:“劳烦小姐去趟厨房拾些木炭灰来,暂时能顶些用。”
白芸生点点头,记下了他的话,片刻之后便取了东西来照着他的吩咐用了,果然不一会儿就见了效。
“小姐,怕是从来没有伺候过人吧?”那年轻男人扯着苍白的嘴角闲问道。
白芸生不答话,他依旧自顾自道:“小姐不必替我请医生了,待会儿我便自己……”
话还没说完,他却见身前低头替他做着简陋包扎的女孩子缓缓抬起头打断他。
“我没有钱替你请医生。”她只不过写了个单子叫嬷嬷出门去买些西洋药回来。
只见那年轻男人正气的眉眼间满是笑意,又问道:“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她依旧不答话。
“在下聂小轩。”他自报家门,却是用得化名。
白芸生看着枕边的德式订制手枪,笑道:“那我这儿倒该叫明月轩了。”
他挑眉,“明月轩?怎么听着不像是人名,反倒像是个地名?”
她抬起头,明艳的眉眼间皆是狡黠的笑意。她自然知道这人的名字是骗她的。聂小轩……那可是从前北平城里的顶有名的手艺大师,人已年过半百,祖上那家明月轩,至今还卖着他生前设计绘制烧造的鼻烟壶。
她自己得乐,可眼前这人却是半点都不知道她的典故的。于是她也只笑了一会儿,便收敛了神色低下头去。
“你怎么不笑了?”
她惊慌抬头对上那人好看的眼睛,微怒回问道:“你做什么一直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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