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回去照料芸生吧，我……我总是有些担心她。”

秦啸川眉眼一沉，道：“我知道了，多谢江小姐了。”

江艺维看着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秦啸川，又想起了他们在走廊上说过的话：

——“我不管医生怎么说，我只知道她是我这辈子唯一会娶的人。”

——“即使她真的……”虽然医生只是说芸生精神有些受了刺激，并不是那种疯病，但江艺维还是想试探一下秦啸川。

——“江小姐，即使真的有那一天，我秦啸川也要她！”

……

江艺维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望向了不远处应酬不停的曹正坤……她的心里一瞬是替好姐妹的归宿欣喜开心，一瞬却是为了自己无望的痴恋微苦酸涩。

“艺维，他并不喜欢你。”她小声告诉自己，心却抽疼起来。

致辞终于结束，订婚主持请上了两位主角上台完成最后的仪式。顾茜看着李珍珍上台之后便退至了人群里，她的手心依旧不住的冒着汗，刚刚还总感觉有什么人在窥视她，顾茜想到这急忙转身穿过人群直往后花园走去。

顾茜躲到后花园后，抬手撑在了一根大理石柱上，冷汗一滴接一滴的往地上滚落，她微微喘息着，身后却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谁！谁在哪儿？”她的声音颤抖，还带着些许惊慌。

“秦，秦啸川！你怎么会……”

“顾茜，你从前不是那样喜欢我的吗？我这趟专门找来见你，你怕我做什么。”秦啸川的声音淡淡的，仿佛此刻不是来寻仇，倒是来叙旧的。

他不是在国外念书，怎么会在北平……顾茜不过吃惊了片刻，接着冷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呵呵呵……”

秦啸川的手缓缓的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把枪，漫不经心的回了一记冷笑：

“既然你自己清楚，倒也算是能死个明白了。”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眼神也冷冰冰的，可顾茜却莫名开心起来，只张着那张艳丽的唇大笑：“秦啸川，你居然要杀我？哈哈哈，你开枪啊！你杀了我吧……哈哈哈……”

“秦啸川！你在意的那个女孩子……那个白芸生，她如今也不干净了……哈哈哈。”

她知道自己死不了，所以肆无忌惮的激怒着秦啸川。

“闭嘴！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你开枪啊，怎么……舍不得？”她依旧是笑，泪接着淌了下来，却也只有她一个人在意了。

秦啸川的手依旧没有放下去，就在他快要按下去的时候，顾茜却看着远处大厅外浮动的光影失魂落魄的问道：

“你爱过我吗？”

“没有。”

他斩钉截铁的回答了她，声音平静的吓人。

她似是不死心，又问：

“那你……喜欢过我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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