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的目光落在白芸生的头发上顿了一下,却也只是一顿,并没有多问。
“淮安哥哥,淮安哥哥……”她扑进眼前那个淡定优雅的男子怀里,犹如寻到了亲人。
周淮安的眉眼微微皱了起来,语气却是恬淡平静:
“怎么,有谁又欺负你了?”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转念泪眼婆娑问道:“你为什么会在北平,你不是同宋先生在上海……”
周淮安自小就沉默寡言,只见他原本平静的眉目里此刻流露出一丝担忧,犹豫半晌后还是给白芸生说起了原由。
“我来北平是受你姨娘送信所托。半年前正巧我还在上海,那时子文的戏班子拿到了通行证准备去北地演出,我也要跟着去,只是走前两日收到了你姨娘的信,信上托我来北平寻你回家……”后来他到了北地同宋子文之间又闹了嫌隙,于是便把寻人这事给搁置了,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白家又出了事。
“芸生,你父亲半年前就病了,你姨娘托我来寻你便是为了这个。”
白芸生刚刚站起的身子一颤却被周淮安俯身稳住了,“不会的……我父亲给我写过信,他半年前还给我通过信说一切安好……”那信上的笔迹明明还苍劲有力呢……父亲他怎么会就病了?她不过就只今年没有联系上家里,父亲怎么就病了……
周淮安看着她瘦弱的样子,本想说的病重二字,实在还是说不出口。他来北平有数日了,去了白家给的地址,可那个四合院的房东说人早就搬走了,他又寻了学校,还是无果,本以为要有负所托了,却没想到竟遇上了。周淮安刚刚买票的时候就觉得前面排队的那个女孩子像她,后来在月台又不死心的一通找,这一找果然是她。
此刻月台上透着暖光的照明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笼罩在月台上那些送别的人身上,越发凄清……周淮安看了一眼缓缓发动的火车,若是再不上车,今天怕是不能离开北平了。
“芸生,咱们先上火车再细说。”
……
“九少!北京数个城门出口都已经设了关卡,正在严加盘查。”负责秦军北平驻地的一名姓李军官行礼汇报。
“给我继续去守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是!”
“……”
秦啸川想起今日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她还和往常一样乖巧的睡在他怀里……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他也陪着她的,只是临出门前她一反常态,再没有像以前一样追出来。他当时自责又心疼,实在不愿再多想,只想等着把今晚的事了结了,明日就带她回天津去……
可等到他回家时,她却不见了……秦啸川不信她是自己走的,他吩咐完管家后又叫宅邸的佣人将宅子寻了个遍。他则一个人去了卧室,却真如佣人所说,他给她买的东西一样没少,而她自己的东西全部不见了,干净的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九少爷!丫头刚刚……刚刚在您的书房桌子底下的地毯上……找着了一封信!”卢阿姨啜泣着小声说道。
“给我拿来!”秦啸川急得吼道,眼下天都快黑了,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若是人再有个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