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究竟是太看得起他咯,还是承认自己如今已力不胜任?!”
秦啸川颔首并未接茬,按压住伤口的掌心感受到了跳动的心脏,他平稳地默数起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可靳老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在靳斐易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他眼底的红血丝充涨起来,嘲弄道:“父亲!常人皆会设防,这小子身居高位,历经百战,怎么可能躲不开那一剑?!他躲也不躲,分明是又要演苦肉计给你们看,故作大度!他根本就不是真心要讲和,他是想要对我们靳家赶紧杀绝!”
“你给我住口!你能有几个斤两!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他说完便侧身对向陈师长,“咱们陈师长也不妨说句公道话罢······”
陈师长看一眼咬着牙垂头浑身都绷紧了的靳斐易,虽不喜他,可面子还是要给靳老,于是拧眉颔首对上伏地的那个戏子,镇定道:“我看眼下紧要的还是先替少帅处理伤口,陈允河!去找方军长问问看府上有没有应急的医药箱。”陈允河应声行了个军礼,可要去找方军长,这······他下意识就要回头去看少帅,却叫陈师长投来的目光震慑住了,“这点场面就吓傻了吗?还愣着做什么!”陈师长拔高了音量,陈允河迟疑的视线极快垂下,他明白了。
待陈师长平复语气后,方才扭头对靳老交代:“靳老,瞧这戏子也不像个会行事的,不如先盘问盘问?也免得事情未弄清楚前,您与少帅伤了和气。”
秦啸川的目光略过靳斐易,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靳老,伤口的血还未止住,他唇色逐渐泛白,却率先开口笑道:“好啊,那就先盘问盘问吧,有劳陈师长了。”
靳老年纪大了,且以他的身份,审讯这种事只用坐一边儿旁听就是,于是使了个眼色叫余又青跟上陈师长。余又青刻意朝靳老和靳斐易二人点头行了个军礼,这才跟上陈师长。靳老察觉到靳斐易的异样,于是目不斜视地小声道:“人给你下了套子还往里钻?哼,不是坏就是蠢!要还想活着回家去见你母亲,从现在起就给我乖乖闭嘴。”靳斐易这才恍然醒过神,忍不住出声:“原来父亲你······”靳老心里堵着一口气,眼下已是不吐不快了,索性斜过眼:“动家法那日,你母亲有一点没说错,作为父亲,我的确是狠心了点儿。可作为靳家的继承人,当年的机会若要重来一次,我仍会做一样的选择。”
“所以您便佯装被——”靳斐易倒吸一口冷气,唇齿发颤。靳老打断他低声叹道:“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不准你进军部,不让你上前线吗?其实并非因你母亲哭求不舍,而是靳家人丁单薄根基不稳,加之你性子骄躁难成大事,既然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已无法挽回,那么就要将利益最大化。”
靳斐易僵在原地,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胸口却郁结了一团淤血一般,连心跳也慢下来,他只听见脑子里嘲弄的笑声炸作一团——利益最大化······呵呵呵,这么多年,什么爱子心切,却原来都是演给秦家看的戏码!呵呵,原来靳家,靳家需要的就是一个活着的‘废人’!
“对你的亏欠,这几日的纵容便算还你个痛快了。”靳老挪动脚步向前,未再回头看一眼。
宋子文被高胜鸣掐住后脖颈一把按到桌案上,猛烈的晃动使得陈允河没动过的那杯茶水泼倒在宋子文今日画了许久的妆面上,化开的油彩污浊了他的眉眼。
“——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行刺少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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