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钩。可若不上钩,线索便断了。高胜鸣脚步微顿后便义无反顾地掀起竹帘迈了进去。
一间不大不小的茶室,东西摆放整洁却依稀能看出有使用过的痕迹,难道周淮安被关在这里?他狐疑地走向窗口,晃动的竹帘似是引着他去掀,他伸手触上,有些潮湿,浅浅低首一嗅,是血。高胜鸣想起身上还带着的那盒火柴。嚓的一声,指间的光亮顺着竹帘上的血迹一路照去······火柴已所剩无多,那血迹也在入口戛然而止了。连屋内的血迹都未清理,没道理进门的地方却是干干净净的······难道这屋子里有暗室?高胜鸣折身往茶室里走,方才查看时,这室内地面的血迹有些杂乱,他正要再查验一遍时,护在手心里的火苗却剧烈抖动起来。
高胜鸣吹熄了手中的火苗,迅速压下一侧肩头,有重物打落到地毯上的闷声,近在咫尺。
“呵。”浓郁的黑暗中升起一声短促的冷笑。“不愧是少帅身边养的狗,身手不错。”
这人想是早就熟路,几棍子打下来,高胜鸣也闷闷吃了两下。
“想救那个不识抬举的,先过我这关再说——”
高胜鸣闭眼扭转了几下脖子,关节咔嚓两声的间隙,又一记棍棒落下,这回他没躲,只是牢牢接握住了那根铁棍。
“哼,既然这么有本事的,怎么还需要听声辨位?”那人似乎没料到他会反守为攻,高胜鸣趁机反手拧过他的手腕,待那铁棍绕到脖颈之后的位置,高胜鸣握住铁棍两端向下猛地一拉,抬膝撞向那人的下颌。那人吃痛埋了下头,高胜鸣就势翻到他身后,用他手里的铁棍将他两臂靠压起来。
“——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要么给我把暗门打开,要么我先送你一程!”
靳老被陈师长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后知后觉地绷紧下颌斜眼望向秦啸川,不禁后退了小半步。
靳斐易上前单手撑住靳老的背,咬紧腮帮子笑道:“父亲!秦家少帅由不得一个戏子污蔑,难道您儿子就该任由他们‘定罪’吗?”他眼眶下跃动着细碎的光亮。
入院的月洞下灌进一阵冷风,风里隐约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靳斐易仰头闭目狠狠嗅了嗅风里的味道。
“方军长······”陈师长骇然望向靳老身后的方向,竟是高胜鸣搀扶着方世均现了身。“方军长,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高胜鸣退至少帅身侧,“人没事,只是受了些外伤。我让陈允河先给他紧急处理下伤口。”他忆起方才在那角楼暗门里的楼道间撞见陈允河,没想到那周淮安和方世均竟关到了一处去。“少帅······要不要知会那戏子?”他有些别扭地问道。
秦啸川半瞌着眼养神。轮指敲着椅子扶手,他微侧抬首,空气里弥漫起一股别样的气味,很淡很淡,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就要有出好戏,他人没事就行,用不着知会了,且让那戏子再担惊受怕会儿。”
方世均满脸凝固脏乱的血迹,他喘了口气,那靳斐易荒唐惯了,如今做出绑他的事,倒也不算很意外。他略过靳斐易只是死死盯住靳老:“我只问您一件事——学堂的事,您当真是一点不知情,还是装作不知道?若是装聋作哑,如今现身又是个什么意思?”
“世均······”靳老百口莫辩,一旁的陈师长偏偏又火上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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