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再次睁双时, 现己正躺在一张两百平方……倒也没有,最多也就十几平方米的大床上。
她脑袋底下垫着丝绒枕,上盖着绣有牡丹图案的大花被, 配『色』是鲜亮的玫瑰红滚金边,一看就与当代中老年『妇』女趣味相投。
事实上, 她床边的确坐着一位穿着华丽的中老年『妇』女,头戴珠翠金冠, 披五彩丝帛,周萦绕着一股浓重的熏香味道。
这熏香同样是麝鵼香,过其中没有混入蜃妖血, 故而对人体无害,反倒颇有养心安神的效果,乃是可多得的名贵香料。
聂昭迟疑了一下, 试探着唤了一声:
“娘……?”
那位贵『妇』人正昏昏欲睡,闻声猛地醒过神来,一把将她搂怀里:“我的啊!”
“?!!”
她的假子聂昭险些背过气去, 连忙挣扎着探出头来,“娘,轻些, 轻些!孩没事!”
贵『妇』人这依依舍地松,揽着聂昭肩膀看了又看,好像唯恐她缺了一只睛,或者多长出一个鼻子。
见聂昭四肢齐全,五官俱在, 头上血淋淋的伤已经愈合(其实只是擦干了狗血),贵『妇』人方放下心来,欣慰地按着她背拍了一拍, 随即板起面孔道:
“我听说了,是杨家那丫头伤了你吧?好啊,我们嫌弃她出低微,她倒和你动起来了!你等着,娘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聂昭然将杨眉拖下水,立刻婉言劝说道:“娘,您误了。杨姑娘什么没做,是我己小心……”
料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贵『妇』人当即柳眉倒竖,调门一气拔高与天花板齐平,几乎爆出了传说中的海豚音:
“你这是什么话!啊,难成你只见了这野丫头一面,就对她动了心?娘与你说过多少次,别当真、别当真,这些女人是哄回来给你做妾的,你怎么就是听呢!”
做妾。
聂昭敏锐地捕捉了这个关键词。
果然,魏七大费周章举办这次群面……,宴,根本就是为了那个子虚乌有的“堂弟”,而是为了给己物『色』女孩。
准确来说,是为了物『色』“用八抬大轿,用十里红妆,只需要一句好话,一个神,就能拎包入住、给我做小老婆的女孩”。
聂昭略一思索,没有立马道出己的猜测,而是含糊其辞地打了个太极:
“是是,真是我一时大意,没把握好机,浪费了娘一片苦心。今日事,辛苦娘了。”
她大胆推测——从魏七一把年纪还盖着亲娘喜欢的大花被、骗婚还需要亲娘监督来看,这位在外八面玲珑的海王,在己家里,很可能是个没断『奶』的妈宝男。
而妈宝男的妈,一般无条件纵容己的子。
出所料,贵『妇』人一见聂昭意气消沉,立刻将怒火和牢『骚』抛了九霄云外,把她搂在怀里连连拍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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