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这个地方(今越南境内)属于热带季风气候,又离海洋比较近,所以一年到头温热多雨。古人自然不知道什么气候划分,只知道这里是未开化的瘴疠之地,北方人习惯了四季分明,到了这里自然极不适应。
尤其是夏季,炎热多雨也就罢了,偶尔一股台风扫过,可不是卷我屋上三层茅的事,几天几夜的狂风暴雨,连人带房子可能就没了,所以交趾便成了古代贬谪或流放的绝佳之地。但交趾也并非一无是处,因为这里有着各种各样、口味不错的热带水果,当然还有异域风情的女人,王福畤们深有体会。
“三郎,起来收拾东西吧!”天还未亮,元一就跪坐在床边,推了推正在熟睡的王勃。
王勃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外面,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窗台洒进屋内。
“这才什么时辰啊,不用这么着急吧?”王勃没好气的说道。
“你还得收拾东西呢,你看我都收拾好了!”元一把自己收好的包裹拎起来给王勃看。
王勃拿开包裹,又躺了下去,“我阿爷都答应带你走了,不会反悔的。再说了,阿爷把新娘亲都给我找好了,你留这也确实没啥用。”
元一:“……”
“再睡会儿吧,今日一走,晚上不知在哪落脚呢!”王勃翻了个身,不想再理会。
“我是不睡了,三郎,你说这几年长安有没有啥变化啊?我到长安想吃饆饠、胡饼,还有驼蹄汤……太美味了!三郎你想不想吃?”元一单手托着他俊美的脸庞,眼睛里满是憧憬,脑子里不停的幻想着如今的长安城。
“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就知道吃啊,我们到长安路途远着呢,搞不好得半年以后了。”王勃对长安是既爱又恨,爱的是长安是文人雅士、官宦世家的天堂,恨是那里也是自己的伤心地,那块伤疤,烙在内心似乎无法抹去。
元一:“吃怎么了?三郎,我觉的人活着就要有吃有喝活的开心!至于做官嘛,那是你们这些世家子弟的事,跟我也没关系,我想也没用啊,徒增烦恼。”
“从小让你读书你也不愿意读,如果好好读书的话,说不定你将来能中科举封侯拜相呢?”王勃双手枕到头下,把一只腿翘到另一只腿上。
被元一一闹腾,也没有了睡意。
“嘿嘿,三郎你知道我不是那块料,我把阿郎和你们伺候好了,我就知足了!”元一谄笑道。
“这还真是你的强项,不然阿爷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如果你要当了圣人跟前的宦官,肯定也是大红人!”王勃玩笑道。
“谁愿意当宦官啊,想想都疼。”元一两腿一紧。
“对了,阿郎一早就出去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元一早上朦胧中看到王福畤外出的身影。
王勃一脸不解,道:“嗯?他这么早出去干嘛?”
元一直起身子,望着还有些灰暗的窗外,道:“阿郎昨天说今早要帮我们看看渡船,这都半个时辰了,我出去找找他吧。”
元一推开门,屋外只有些微亮,偶有几声鸡鸣,显得格外清脆和刺耳。院内的竹子被夏日的晨风刮的窣窣作响,凉风顺着门吹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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