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邵市很多地方都遵守一个规矩:新坟头三年叫挂xia。
一般都是初六以后到元宵之前要把墓扫完,而且嫡系亲属没遇到特殊原因是不许缺席的,这是一种孝道。
而三年以后就看各人情况,扫墓的时间也移到了清明左右,那时候回不回来都没人会说你。
不能干坐着,干坐着更冷清。无聊的林义拿出了历史书,开始了死记硬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背的兴起的时候,房里的白炽灯闪了下。
林义以为是电压不稳定,没当回事,继续翻页。其实对于高考,他还是有很多优势的。
比如作文题目《尝试》,写一篇记述文。
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镇子里有人写了诗歌,考了个零分,一时成为“美谈,”
至于其他的,林义也就知道历史和地理大概哪一册重要,哪一册分数占比奇高。
要说具体到哪一题,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也有特殊印象。
翻着书,摒弃着外界的喧嚣,突兀地,天地一片漆黑。
“好,要停大家都停嘛。”村里停电了,放下笔的林义这才觉得这个年还是有点意思的。
不过就在下一分钟,林义发现自己竟然没买白蜡烛。
这也是重生思维不对,要是搁以往,对过年停电应该早有预防,蜡烛肯定一把把的堆在抽屉的角落里。
有心去马路对面的小卖部买点,但走到大门处,把着门栓的林义又犹豫了。
很多人有忌讳。就是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基本是不会从家里拿东西出去的,就算倒垃圾都是明令三申禁止的。
只进不出,不然会破财。
虽然他并不信这些,但却不能莽撞了人家的忌讳。不然人家心里给个“不懂事”不说,丑恶一点的,还会赶人。
这个年过的,林义今晚是不指望会来电了,意兴阑珊地摸黑到床边,一个倒头,就在想以前的事。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处响起了敲门声。
是谁?猜测的同时,林义一下紧缩了起来。是那“不靠谱”的父亲回来了?
还是觉得我一个人在家,来了流浪汉?但随即林义又想,流浪汉敲门也不会这么有节奏啊。
问了句谁,起身的林义在漆黑的门角落里,摸了一根扁担。
“我”门外,声音不大,但有如泉水般的清澈,还是蛮有辨识度的。
“吱呀”地一声,大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那祯,一袭大红衣,两人隔着门槛对视,借助小卖部的昏暗灯光,林义突然觉得这邻家姐姐宁静致远的味道挺有神韵。
嗯,当然还很慈祥,没以前凶了。
“就知道你不会过来买,给。”那祯递过一把蜡烛。
“进来坐坐。”接过东西。客气地说了句,“我去拿钱。”
“真的要我进来?”那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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