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的一句“蛊婆死了”让我不知所措,按照我俩之前的想法,把宝完全压在蛊婆身上了,她突然去世的消息,打的我俩猝不及防。
电话里短暂的沉寂之后,虞澜说道:“是本命蛊爆体,事情来的太突然,谁都没反应过来,人就去了。”
这句话更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所有的蛊师在入门的时候,都会在身体种下一个蛊,这便是本命蛊。
《苗经》上说“千虫出一毒,千毒出一蛊”本命蛊更是极其珍贵。从种蛊的一瞬间,和宿主的命运便紧紧相连,只有两种情况会出现自爆,第一种是与人斗蛊失败,蛊虫将用自爆的方式和对面同归于尽,第二种,则是学了其他门派的东西,蛊虫不耐受,血气上流,引发自爆。
我想了一下,问道:“蛊婆是鬼草还是白先生。”
这鬼草指的专门害人的蛊师,白先生则是专门救人的蛊师。
虞澜似乎已经想到这点了,直接说道:“蛊婆是白先生,没学鬼草那套,她都一把年纪了,也没有理由再去学别的东西。”
那既然如此,肯定是与人斗蛊失败了,但以滇北蛊婆的本事,基本算是当世蛊师里的塔尖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逼的她本命蛊自爆?
虞澜在电话里,略带自责地说道:“不管怎么样,蛊婆也是在帮我们的路上死的,这件事咱们都有责任,于情于理,我也得想办法把这事弄明白了。”
我想了一下,逝者已经长辞,但生者还要继续活着。
我说道:“见面说吧,蛊婆仙逝了,咱俩最后的希望也没了,但还有那么多活着的人再等着咱俩。”
晌午时分,虞澜哭丧着脸找到了我,有些发肿的眼皮似乎在诉说她的难过。
我看着虞澜说道:“生老病死这种事,其实就是天意,你难过,蛊婆也活不了。”
虞澜抬起头,说道:“如果我不找她,她就不会死了。”
嗨!这话怎么说呢,有钱难买早知道啊,哪有那么多如果?见状,我没接茬,而是直接岔开了话题。
我靠在柜台上,说道:“你觉得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虞澜摇摇头,说道:“蛊术这种东西太邪性了,想破蛊,只能找到下蛊的人,他如果不收回蛊,谁也不好使。”
这也算是一个方向,我开始在屋里踱步,一直思考如何能找到这个人。
所谓术业有专攻,成道有先后,这话不是瞎说的,我从入门开始学的就是道家术法,虞澜是祖传的医术,专业完全不对口啊。
也就意味着,假如我们运气足够好,找到了这个人,但我们完全不知道如何破掉,到头来也没有意义。如果蛊婆活着,现在就是僵局,现在蛊婆死了,那就变成了死局,毕竟破蛊的人已经不在了。
整个事件似乎瞬间陷入泥沼,我和虞澜的目光不经意的碰撞在一起,我在她眼中读出了三个字“不放弃”。
长达数秒的对视后,我打破沉默,我轻声说道:“干一下?”
“干!”
虞澜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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