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主坛师傅功法深厚,法器齐全,那完全可以撑起一个水路道场。
如果像我这种,各种东西都是临时拼凑的,甚至两个正经三清像也没有,那也没事,把《拔罪酆都血湖妙经》等一系列的经文反复念几天,这也算是一场法会。
以前的穷人,没钱请僧人道士,那也有办法。
有种经文叫《师傅经》,这就是以前穷人念的经,这种东西都是找一些剃头的、卖菜的、磨剪子的、算卦说相声的来念,没别的,就因为嗓门大。算卦的座主位领唱,旁边的人跟着唱,这也是法会。
我虽然没啥本事,但念经对我来说,不算难事,一切都准备妥当,而我在今晚,要戒荤沐浴。
法会最好的时间就是在凌晨三点半到四点之间,也就是平日里做早课的时间,这时候的法会叫“斋天法会”。
云板“啪、啪、啪、”的响了起来,我身着青色道袍,左手手持三清铃,右手拿着随身携带的木鱼,信步走上法坛,原地盘坐。
佛教也好,道家也罢,都会有“打坐文化”。修身养性是一方面,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一场法会太长了,很考验身体素质,连坐都坐不住,那就别提念经。
盘坐,就是道家最基本的法门。
“太乙救苦天尊接引永离三凃苦,苦主早登东极府!”
没念几句,我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是我第一次自己掌握这么大的法会,虽然我嘴上念着经,但心里却十分紧张,丝毫不敢分神。
木鱼声和我的诵经声交汇在一起,慢慢地,下面的人也很恭敬的跪了下来。人在冥冥之中,是能感受到一种说不清的力量,他们此刻的下跪,是一种臣服,向高等级力量的臣服。
从朝阳到西暮,第一天的法会终于结束了,我心里也算松了口气,兴许是一天都在高度紧张,突然的放松,浑身的酸疼猛然袭在四肢百骸。
有人说道士不是凡人,念经不累,这是纯属瞎扯。道士也是人,盘腿坐一天,说不累都是扯犊子。
我心里满心欢喜的同时,也充满了担忧,因为明天的法会,绝对是一场大的考验,明日的法会,名曰“拜忏法会。”
这法会不光要唱,还有磕头,不光我磕,信众也要磕,这就需要个道童来帮我,一时间也没个合适的人选。
无奈之下,只好把虞澜抓了壮丁,虞澜最开始的时候还特别兴奋,第二天的法会一结束,虞澜瘫坐在地上。
我讪笑着说道:“你这是积了大德了。”
“滚。”虞澜有气无力的骂道。
从法会开始到结束,这些村民们一直毕恭毕敬的匍匐在地上,而我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反而充满了担忧。毕竟当下一刻,解决不了他们的未来。
于是,我做出一个重大决定——法坛永远留住。
我坐在法坛上,朗声说道:“法会已毕,诸位起身。”
他们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恭敬。
我看着他们说道:“邪魔外道,终是泡影,天下正道,始为本源。今日清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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