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谁又会在意一个狗奴才的想法呢?
沈至欢想到这里,心里便舒服多了,方才那种令人心慌的无措渐渐褪去,竟也不觉得方才那算是多大的事了。
但上天似乎注定不想让她心里顺畅一样。
沈至欢忽而听见外间的谈话声中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不止是她,陆夜也听见了。
老皇帝饮了一口茶水,问周誉:“你是当真没看见至欢吗?”
周誉道:“未曾,儿臣见至欢妹妹好似是随同母后一起赏花去了。”
老皇帝笑了起来,语气中透着一种粘腻的亲昵:“她可不会,躲我跟躲猫似的,早就自己偷偷溜走了。”
沈至欢总觉得老皇帝不会无缘无故跟周誉提起自己,她微微握紧了手,外面的谈话声仍旧继续。
“父皇要找她吗?”
元成帝呼出一口气来,声音有些沙哑:“你不是知道朕在找她吗。”
“这宫里的女人大都一个样,见得多了便没什么兴致了,但至欢不一样,她啊……”
元成帝沉湎酒色不是一天两天了,上了年纪之后说话做事也不再顾忌,哪怕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有些话也是一点都不避讳。
他咂了咂嘴,继续道:“滋味一定很好。”
沈至欢没听见周誉回答。
但她听见这些,只觉得从胃里泛出一点不适来,回想起老皇帝那张脸,她越发觉得恶心,厌恶感席卷而来,她光是想起来就觉得浑身难受。
而与此同时,那些被压迫,被控制的感觉又再次包围了她。
皇权之下,她是他可以随意说要还是不要的女人,从她姐姐在世的时候,但凡她同那个男子有点不好的传闻,那个男子就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他长姐去世以后更甚,她不能拒绝宫宴,每一次都要接受那种令人作呕的目光的扫量,他甚至不会直接给她一个痛快,就像逗弄什么动物一般,给她看似自由的空间,却实则无时无刻不在控制着她。
“朕当然知道她不愿意,但这样不是更有意思吗?”
“她是朕见过最冰清玉洁的人,那个冷冰冰的性子,那张脸…干干净净的给朕,只有朕能碰她。”
这样的话实在过于露骨。
“父皇您还是……”
“……今年十月份一过,朕就把她接进宫来”
沈至欢松开紧握的手,抬眼盯着陆夜。
陆夜正低着头,额前散落的发挡住了他的眼睛,叫人摸不清情绪。但这也不重要。
沈至欢忽而伸手,将他额前的发揽到后面去,露出了他整张脸。她的目光一点一点地从他线条凌厉的下颌线,到紧抿的薄唇,再到挺拔的鼻梁,还有那双冷中含欲的眼睛。
陆夜看着并不高兴,甚至叫人觉得有些阴冷。面对沈至欢突如其来的动作,他似乎有些诧异,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也不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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