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延看着并不害怕，即便到现在了，他仍是看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并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一样：“死的话也行，不过兄台…咳咳……”

他咳了两声又继续道：“不过兄台能让在下死个明白吗？”

“兄台这是觉得在下喜欢沈姑娘，让您有了危机吗？可这上京城喜欢沈姑娘的如过江之鲫，兄台恐怕杀不干净吧。”

陆夜看着被他紧紧抓在手的簪子，道：“你的对，但他们就算再喜欢又能如，他们不会有机会的。”

封延愣了一下，随即低声笑了出来，他一笑咳出来的血就越发的多了，“所以兄台的意思是，我就有机会吗？”

“你是如看出来的，你可知道在下其实……”

他的话还没完，就被陆夜死死的掐住了脖颈。

大概是他方才某一句话一不小心刺激了他，陆夜看他目光冷的像看一个死人，眼底泛着红，手掌不停的收力，封延唇角的血滴落在了陆夜的拇指上。

封延的脸不受控制的迅速涨红起来，窒息越发强烈，他也没有挣扎，那双清透的眼睛看着陆夜时似乎仍有笑意。

可是陆夜却讨厌极了，在他眼这更像一种讽刺。

在看着封延的意识一点一点消退的过程中，陆夜终于笑了起来，让人觉得有些森冷：“死人能有什么机会呢。”

“你不知道啊，她还以为她有朝一日她会离我，怎么可能呢？我会把她留在我身边，叫她只能看见我一个人，如她喜欢上人，我就把他杀掉。”

看着封延已经有些青紫的脸，陆夜有些兴奋的继续道：“这样她只会乖乖呆在我身边，再也不看人，因为她只有我——”

“陆夜，松手。”

那道平稳又有些冷淡的声音，像是一把软剑，直直的抵住了他的心口。

陆夜脸上原本疯狂阴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空白，他似乎还在反应话的人是谁，在反应自己在什么，那双漆黑的瞳孔浮现出慌『乱』来，他的动也直接僵硬下来。

他蹲在这，听见有让他无比的熟悉的脚步声慢慢接近。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仿佛在被凌迟一般，这样无声的沉默，更让他觉得恐惧。

他微微松手，封延摔在地上，他的脖颈上有明显的一圈指痕，只要沈至欢再来迟一刻，他就会死在陆夜的手。

陆夜不敢回头。

他刚刚了什么？

沈至欢走了过来，她半蹲在封延面前，裙摆落在地上，被那些污水弄脏了。她那样爱干净的人却一点也不嫌弃，拿出帕子来小心的擦了擦封延唇上的血。

封延还在不停的咳着，一句话都不完整。

陆夜呼吸有些急促，他动了动身体，看向沈至欢，道：“小姐…”

沈至欢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拍了拍封延的背，道：“我先带你去找大夫。”

封延道：“不…不用……”

沁兰这个时候快步后面追了过来，她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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