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陆夜这点处处都合她的眼缘,所以她愿意再多他一次机会。
当然也可能因为陆夜救了她很多回,她本存感激,对他无法狠下来。而这些又怎能说的清楚呢。
她没有回答。
而陆夜却已微微站起身来,弯着腰,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这人一旦得了她的原谅,便有些肆无忌惮起来,他搂住了沈至欢的腰,将头放在她的肩膀,细细的嗅着她颈间的清香,说话时灼热的吐息让沈至欢觉得有些痒。
他用下巴蹭了蹭沈至欢的肩窝,像一只小狗,声音低低的,“小姐,别不要我。”
沈至欢有些许的不自在,她稍稍的换了个姿势,叫陆夜抱她的姿势更舒服一些,然后冷声道:“如若真有那一天,也怪自己。”
陆夜没有回答。
他觉得自己真的好久没有再抱她了,然而分明还没过三天。
这亲昵的动作总会不自觉的人一种错觉,仿佛对方多亲近一般,可陆夜却清楚的知道,他沈至欢间,永远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能被沈至欢喜欢上的人,那该有多幸运。
可陆夜觉得自己生平最厌恶幸运的人。
深夜时分,摇曳的烛火下映出子纤瘦的身影,沈至欢坐在案桌前,今日顾槐偷偷她的信,此刻正平摊在桌上。
老皇帝的病来势汹汹,他父兄大概还不知道,而今天顾槐的话,让她如今再回想起来,仍旧觉得『毛』骨悚然。
“欢欢,如今的西部只看似安稳,人人都以为如今国泰安,远非如此。”
“而且有没有觉得,父亲圣上不让他回来也算了,他身为抚国将军不能离开。可沈大哥也不能回来这不有些奇怪吗?乐然原本沈将军不打算让他也去的,这个候府不能没人,结果圣上圣旨一下,家除了在京城,居然无一嫡系。”
沈至欢并不知道沈长鹭不打算让他三哥从军,当时沈乐然走的时候还嘻嘻哈哈的安慰她,她以为迟早沈乐然都要出去的。
“可安庆候府世代为武,这虽说有些奇怪,也并非说不通……”
“话这说,可沈家世代都为君王鞍前马后,不管前朝党羽争多严重,沈家都只有一个主子,那皇上。”
沈至欢知道他的意思,沈家皇帝中的一把利刃,如今外戚仍在猖狂,边防不稳,算要削沈家的权也绝不可能现在。相反,他还要抚慰臣,让沈家越发效忠于他。
但看看现在的皇帝都做了些什?
沈长宁在宫里死的不明不白,她哥沈长安想回来不能回来,连沈乐然都应诏走了,余下一个她,还要等着进宫。
但凡有点脑子,都不可能做出这些来。
不说还好,一说这些事便处处透着诡异。
“陛下还太子时,沈将军同圣上关系要好,如今圣上登基,疏远不说,反倒越来越提防沈家了,如今朝中谁还记得当年的景明太子沈将军亲如兄弟般呢?”
为什?
沈至欢将信折了起来,信中除却大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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