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来了来了!”盛白胡连忙放下自己手里的药材拍了拍衣连忙裳跑了过来。
他瞪大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主上您可是遭到什么人——”话说了一半又生生顿住,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这伤必然不简单。
“还有救吗?”沈至欢问的很冷漠
盛白胡哪敢多说,比起主上之前受的伤这属实不算什么,“夫人放心,主上没事的。”
沈至欢站在旁边,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去看这个男人伤的怎么样,可是她又忍不住,这会再回想起昨晚自己把瓷杯扔出去的时候,竟然有点后悔。
“他有事没事可跟我没关系。”
盛白胡见沈至欢既然还肯把陆夜拽到这里来,便知主上这事兴许还有转机,人心是最为脆弱最难测的,他一边给陆夜处理伤口一边开口道:
“夫人,您要不先坐一会吧。”
“雪月,去给夫人斟茶。”
沈至欢扫了陆夜一眼,他额伤的伤被盛白胡处理过后看着没有那么吓人了。
雪月到了一杯茶,递到沈至欢面前,道:“夫人,您请用。”
沈至欢没有接,陆夜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就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沈至欢心里觉得有点可笑。
可是现在她觉得更可笑的是她自己,明明她可以随便拉一个人送陆夜过来的,再不济她也可以待在院子,然后让盛白胡过来。
又何必拉着陆夜走着一路匆匆过来,这人不止骗她,还妄图去控制她,是跟当初的老皇帝一样令人作呕的人。
换作以前,她再不会多看他一眼了。
“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
沈至欢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她对上陆夜的目光,冷着脸同他道:“陆夜,如果下次还用这样的手段来让我内疚,那你就永远也别想再见我了。”
沈至欢说完就转身走了。
再多待一瞬,她都会觉得自己很懦弱,因为她知道自己就是变了,她会忍不住去心疼他,去从他的角度思考问题,甚至昨天整整一夜,她都在想陆夜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如果他不这样的话,那他们就能好好的在一起了。
她的这些想法,全都令她无比痛恨。
可走出药堂,清凉的风吹过来的时候,所有的痛恨都变成了一种疲惫。
“如果下次还用这样的手段让我内疚,那你就永远也别想再见我了。”
这是她的话。
是警告的同时,也在告诉他,不管下次如何,这次她和他之间,并不是死局。
陆夜的确听明白了。
就像是无限的窒息中陡然出现的清新的空气一样,他坐着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心脏狂跳起来,欣喜几乎要从胸腔里涌出来,他甚至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事已至此沈至欢仍旧愿意给他这个无耻的人机会,他满脑子都是这唯一的转机,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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