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从小就挺怕疼的,体质也一直不怎么好,总是跑进医院,得了重感冒这类还要多住院观察两天,成日成日待在那个消毒水弥漫的白房子里,堪称vvip生病选手。
而因为她爸妈工作忙,陪着白简待在医院的这个任务就交到了徐昭肩上。
俩人同岁,徐昭比白简大不了几个月,都是鼻涕一抹在对方面前强装大人,至极老师来了立刻怂包的俩小屁孩。
徐昭被抓去上学的时候,能陪着白简的就只剩那间白房子,和拿着各种医药物品穿着白大褂的哥哥姐姐们。
来来往往,路过她的病床,抓着她做些定时检查,每天重复问些问题,然后拿着笔在病历本上写写划划,都是白简已经烂熟于心的流程。
他们脸上偶然露出笑,也偶尔会皱眉,左右和身边人交谈几句,然后离开白简的病房。
小时候进的医院次数多了,尤其是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待得时间久了,给白简幼小的心灵烙印了层迈不过去的坎,每次要去医院都要死要活的,手脚冰冷。
“我以后、以后的以后、以后的以后的以后!”高三开学不久的某个周六早上,白简裹着被子,死死抱着玩偶,缩在粉嫩床上的角落,对房内另侧的徐昭颤巍巍吼,“都绝对不可能泰然自若地进那个白房子!”
徐昭轻到不存在的叹息从她头顶响起,靠近白简两步,坐到了非常有防备心将自己裹成球的白简身边,“所以这就是你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没去牙科检查智齿的原因?”
“我……”白简一时语速,抱着怀里玩偶结结巴巴,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更加想念起小白猫香香软软的抚摸质感,开口话题悄然转变,偏头朝徐昭那边看,“我的猫呢,它到底做什么检查,需要这么久啊?”
“你先管好你的牙。”徐昭搭腔的冷漠,双手环胸抱着,光脚踩着一双天蓝色的拖鞋,思绪有瞬间的出神,不过又很快恢复如常。
得不到想要的答复,白简闷闷不乐,噘嘴继续吐槽:“哥,真不是我不想去医院,而是白房子它它、它它太可怕了呀!”
“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徐昭浓眉一拧,话语轻飘飘冒出来,尾音低沉硬朗,不容置喙,“你都高三生了吧,怎么连好好照顾自己的牙齿都做不到,还要我来催你?”
窗外梧桐树上停了两只鸟儿,叽叽喳喳交流着,踩着的那棵树是盛夏的浓密绿色,景色盎然。
白简被徐昭突然严肃的话噎了一下,着急想为自己解释,无奈委屈先步涌上心头,并很快占据了上风,最后结结巴巴从嘴巴里磕绊挤出几个字:“你你……你就不能哄哄我嘛。”
这算是白简的间接服软,虽然还是用的有些倔强的小语气,以及嘴巴也高傲地嘟着。
早间斜阳从大开的窗玻璃打进来,风也连带稍进来,吹得人神清气爽,想马上趁着这劲头去大干一场。
徐昭沉醉在阳光中,眼神变得空洞,呆呆望着阳光下飞舞的灰尘,思绪不经意间又飞到了九霄云外。
白简以为他生气了,赶忙从被窝里钻出来,往他那挪过去点,拽着他的衣角轻轻晃着自己的肩膀,娇嗔给台阶,“哎呀我知道了嘛,你怎么今天这么凶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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