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躺在病床上,身子还很虚,医院护士们检查完一番后,没多久就在床上重新睡死了过去。
再醒来,眼前梦境重演般,护士医生们身着白大褂,抱着白简的病历本站在白简的床前议论纷纷,笔尖偶尔在病历本上圈圈画画。
就这么持续少倾,喉咙干涩的白简发不出什么声音,沧桑无力挤在了胸腔,闷咳了两声,这才唤来跟前人们的注意。
“你感觉怎么样?”医生指间夹着水笔,手搭在病历本上,拢着眉心,气质阴郁,“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白简掀眼朝他们看去,想起了徐昭和冬辰辰在的时候,医生若有所思犹豫了的那几秒。
嘴角轻轻抽动一下,她扶着额角,并不打算拐弯抹角,虚弱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叔,您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我不怕。”
那位老医生指间夹着笔的力度陡然一增,愠怒跳出眉间,声音沉下来,“不怕?你不怕,那你父母,你哥哥,你朋友呢?”
白简口干舌燥地咽下唾液,被教训地头皮一紧,抬眼多了郑重,“我……”
“所幸,还没到非常严重的程度。”老医生显然不悦,摆手招呼了其他护士们先出去,自己则拉了椅子,坐到了白简的床前,翘起二郎腿将病历本搭在腿上,指尖转着笔,收敛了自己严肃的气场。
他看着白简的病历本沉思一会儿,接着抬眼与眼巴巴的白简对视,总算舍得开口抹去她眼里的担忧:“你现在还没事,但是再熬夜、再不按时吃饭、再喝酒跟喝水似……你就真的快半只脚踏进阎罗殿了。”
说着,有些年迈的医生又转了转笔,凝视床上和受伤小猫般的白简,嗔笑一声,拉下了口罩:“你应该记不得了,但我记得你。当初你那位小哥哥,陪着哀天嚎地的你一起拔智齿的时候,我有幸去见过你们一面。”
“智……”白简一句话卡住了别的念头,耳廓烧起绯红,一路延伸至惨白的面庞。
她捂脸,想到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幼稚画面。
即便那会儿和徐昭说好了自己一定会勇敢去拔智齿,但实际情况却完全相反,一看见牙医亮出了拔牙的尖锐工具,她当即就吓得转头跳到了徐昭身上,哭得周围人都朝他们投来诧异的眼神。
那哀天嚎地的经历和画面,确实让现在的白简都很难忘。
那个十几岁却哭得比三岁小孩还要汹涌的青春期少女的伟大事迹,也一直作为那个医院的传奇,一路传达了下去。
但是,那所医院的话,不就是徐昭彼时所待着休养的,那个快要荒废了的老医院吗。
白简伸手,用手指将自己额角碎发,拨到耳后,眼神写满了探究的意味。
老医生见了,也不加掩饰,低低蔓开笑意,重新抬手将口罩戴好,“是啊,我原本是在那所老医院工作的。当时那位被大哭的你抱着,然后耐心哄了你很久的小男孩,我也很有印象,所以今天一见到,就眼熟的认出来了。”
那又是怎么得知徐昭现在,是那所医院的病人呢?
白简脑海里的疑惑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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