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被外婆和同样半大点的徐昭拉扯大的。
白父白母忙着工作,没时间照顾他俩的时候,家离这里几公里的白简外婆总会徒步过来,就为给他俩做顿热乎的。
有时候白简这个顽皮孩子闯祸了,连带着偏袒白简的徐昭也被教训的时候,他俩就会吭哧吭哧偷偷打电话给外婆,然后远在几公里外的那个港湾总会对他们张开怀抱,毫不吝啬自己的关爱,将两人揉到怀里摸摸头,把他俩当做独一无二的至上瑰宝。
两个孩子在外婆眼中是独此一份,外婆的爱在两个屁大点的孩子这里,也是全世界独此一份,甚至占据了当时小小的他们的整个宇宙。
乃至于外婆在某个不经传的突发恶疾、倒地不醒,就那么安静死去了,死前谁都没能见到她一面的寂静夜晚,永久烙印在白简心底最深处。
街上行人喧嚷,热热嚷嚷,你来我往,车流不息。
白简坐在曾和外婆来待过的那间老式咖啡馆,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向外面忙忙碌碌的行人瞥去,一张张被生活压忍的麻木的无二面庞,划入白简视野,又马上从她视野消散。
“小白,小白?”对面位置的冬辰辰出声,探出手在她面前挥挥,伸长了脖子,“小白?”
“啊!”猛然被面前的人儿拽回思绪的白简,十分窘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侧身刹那,胳膊不小心撞倒了边上的咖啡。
咖啡杯倾倒,里头冰冷的咖啡即刻往冬辰辰身上滚,泼湿了他那套纯白的衣服。
又是白色!
白简瞪大了双眸,腿都软了。
即便不联想冬辰辰的家世,光看那件做工精致、价值绝对不菲、低调奢华、袖口和衣领处皆用的是一整一线手工制作的衬衫来看,她便懵了,深觉这次闯出的祸,绝对把她卖了也还不起。
冬辰辰赶忙抽了桌上的纸巾,边踉跄起身,边在身上随意擦了擦,随而又将纸巾往白简那处推,关切道:“没事吧小白,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咖啡是加冰的冰凉温度,没溅到她,但深刻伤进了她心底,冰冷了那颗炽热的心脏。
白简自知做错了事,笑容有些牵强,眼里是遮盖不去的惶恐,拿了几张抽纸恭敬起身、弯腰,谦卑的亲手递到冬辰辰手上,真诚询问:“冬辰辰,你……你没事吧?”
其实她挺想在对冬辰辰的称谓后面,加个“大佬”二字。
想想又觉得不妥,而且一听就是一股浓浓的不正经味,便没多顾虑就作罢。
冬辰辰一见从来赴约开始,就裹挟一阵急匆匆,和他聊天尽透着一股子客气礼貌味道,仿若这场饭局的下秒就会正色拒绝他的白简,表情变成了这般讨好样子,眸中狡黠腾升。
自然尝出了白简细枝末节皆渗透的低眉颔首,并挺受用这套的冬辰辰,转了转黑瞳,叫来服务员,新叫了两杯咖啡。
顺便抽出能闪瞎人眼睛的金灿灿银行卡,拜托人收拾一下这里,赔了个不是抱歉给他们这里带来麻烦了,附耳低声报上个高额小费。
不光白简眼睛一亮,瞳孔放大,就连那个在这处见多了各种人物的服务员的脸上也显出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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