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碾碎积雪和草根,前轮飞起。
像要飞进初升的日色中,或者撞入云层,将那躲躲藏藏的飞碟给撞下来。
以至于飞碟里一阵忙乱,指挥急令:“升空!升空!”
将军再次掼碎了咖啡杯,“慌什么!飞车能飞这么高吗!”
他勃然的眼神,转过前方被固定在地面上的一个手提箱大小的银白色盒子。
下一瞬,飞车划过一道黑色残影落地,喷出一道笔直的烟尘,越过人群,向翰里罕漠的方向飙去。
车经过萧雪崖等人时,铁慈伸手一抄,将游卫瑆抄上了车。
白影一闪,萧雪崖也赶在车子消失之前,上了车尾。
铁慈没工夫理会,大喝:“抱紧我!”
萧雪崖愣在这里,可下一刻车身一个大回旋,他险些被甩下去,只得抬手抱住了铁慈的腰。
风声如吼,冷雪扑面,他这一刻浑身的血却正热,奔腾跳跃,像要飞上云天去。
并无绮念,只有豪情。
他曾有三恨。
恨生于承平年代,大乾安定。
恨三藩老实,近邻臣服。
恨周边诸国大多远隔疆域,朝中耽于安乐,不愿轻起刀兵,以至于他不能率万军扬鞭策马于异域疆土之上,为大乾拓百年之基业。
后来,他不再恨了。
后来他懂了承平年代是百姓和大乾之福。
后来三藩果然作乱,连自家都成了谋逆,于裕州率军挡住长乐王军队时,他再一次明白了铁慈曾经最深的期盼和渴望,明白了将帅之责,不是开疆拓土,而是保家卫国。
再后来,耽于安乐的朝廷不再安乐,太师作乱,异域扬鞭策马于大乾疆土之上,想要毁去大乾百年之基业。
此刻,才是将士用命之时,却因为自身无能,要让陛下亲自喋血沙场。
那么他就必须在。
无论是跃鲤青阳山中的群山设伏,还是万军追逐于荒野之上。
他曾经渴望流血,渴望战斗,渴望和世上最强大的敌人搏命于沙场。
现在最强大的敌人来了。
他渴望追随她,保护她,和她并肩作战,为她后盾,为大乾万千百姓永恒的屏障。
那是他至高无上的梦想。
为此,他愿死在星月之下,瀚海之间。
……
联盟战士想也不想,飞车轰鸣,战士飞奔,丢下大乾百姓,狂追而去。
铁慈飞车闯阵,当面掼死战士,大剌剌转头而去,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比对着他们大骂一万句,还让他们感到羞辱。
平原上,一道黑影流光跨越。
后面紧追着无数黑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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