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变成了他的臭脚丫子对着叶十八的头。
容蔚看了一会儿,也就不做声地睡了。
半夜铁慈忽然闻见一股淡淡的甜香。
她受过迷药训练,立即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容蔚鬼鬼祟祟赤脚下了床,手中一柄匕首,在黑暗中白光惨惨。
铁慈心中一跳,伸手进枕头下摸刀。
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但是长期深宫生活,这已经是本能。
她也看了左右两侧的丹野和容溥。
这位不是想宰了这两只吧?
是行卷看得不满意,还是羊肉吃得不舒心?
铁慈莫名觉得头痛,隐隐预感到此后这间戊舍自己是别想睡一个好觉了。
容蔚悄无声息行了两步,便走到了丹野床前。
铁慈屏住呼吸,正想如何不动声色地弄醒丹野,比如假装伸个懒腰捶他脑袋什么的,忽然看见容蔚蹲了下去。
铁慈:“?”
然后她听见轻微的嚓嚓声,随即隔壁的床似乎一震,随即停住。然后又是嚓嚓两响,床又震,又停住。
有什么东西被慢慢提着放在地上的声音。
没有血腥气,应该不是丹野的尸首。
衣袂擦动声音轻轻响起,容蔚回到了自己床上。
铁慈假作翻身,看了隔壁一眼,什么也没看见。
容蔚这是梦游么?
她实在困倦,闭上眼睡着了,直到被一声大叫吵醒。
睁开眼天光大亮。
丹野的咆哮炸雷般撞击耳际,“哪个王八羔子把老子的床给锯了!”
铁慈起身一看,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大家睡的都是矮榻,有四个半尺高的床脚,此刻只有丹野的床脚被截断了,只留了床板,看上去他像睡在地板上一般。
铁慈想难怪昨晚看不到什么,现在她需要往地上看才能看到丹野了。
不是,容蔚做这么无聊的事做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
都说女人事多。可男人的无聊劲儿起来,还真没女人什么事儿。
她也懒得理会这些官司,今儿该去收债了。
容蔚留在舍间养伤,她自去了讲堂。
她昨日睡了一天,今日出门上课,一路上目光洗礼,人群辟易,师长注目,万籁俱寂。
若不是皇太女殿下早已习惯这种架势,重明殿前汉白玉广场上百官蹈舞山呼千岁她六岁就见过,还真得忐忑一阵儿。
还没到良堂,已经远远看见门外贴上了大红纸,上面写着:“恭送叶十八荣升优堂。山高水长,江湖不见。”
铁慈:“……”
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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