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抚掌赞叹:“信王殿下豪气干云,颇有太祖遗风,是大宋之幸也。来来来,请殿下上桌,你们兄妹相逢,难得的喜事,我们今日举杯共饮,莫谈这些扰人的国事。”
赵榛愕然,马扩愕然,赵邦杰与岳飞也是一脸的懵逼。
这就完了?
尤其是马扩,心里更是一万头草尼马奔过,你叽叽歪歪这么一大堆,眼见信王殿下头脑充血发热,你顺势一提,我再加把火,让信王殿下自立这事可能就成了。你现在这么一搞,何时才能找到这样的好机会。
徐宁仿佛没看见几个人的神情,再次请他们上座吃饭。
几个人这才如梦初醒,开始入座。
虽然徐宁频频劝酒,但在座的几个人都有心事,这席间的气氛便有些沉闷。
徐宁心里暗笑,脸上却不露声色。
一顿饭吃得索然寡味,所以吃得很快。
吃完饭,赵榛与赵嬛嬛去右屋说话,马扩、赵邦杰与岳飞便将徐宁拉到左屋问话。
徐宁看着三人热切的目光,正色说道:“做主子的,最讨厌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更别说逼迫他了。我们强行推,与信王殿下自己想,结果一样,但最后却可能导致截然不同的效果。以后还要君臣相处多年,若因此事令信王殿下心生猜忌与芥蒂,不要共图大业了,我们有没有善终都是问题。放心吧,有些念头一旦产生,便无法遏止,越压制膨胀得越快,信王殿下心中已经种下了某颗种子,我们静待花开即可。”
马扩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知徐宁所言非虚,看着徐宁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在三人眼中,其人多智已近妖,当然会刮目相看了。
右屋内,兄妹二人说了下各自在金营中的遭遇与脱险的经过。
赵榛是随太上皇等近两千余人第四批北上的,由阿骨打六子兖国王完颜宗隽押解,途经庆源宿营时,在几名宫女的掩护下,侥幸逃脱,化名梁秦藏匿在一家金人开的酒馆里做了伙计。
后来,同在真定开酒馆的马扩不只如何探听到了他的消息,找到了他。
兄妹二人唏嘘了好一会,赵嬛嬛突然问道:“十八哥,你有没有想过,自立为帝,举旗抗金,迎回父兄?”
赵榛反问道:“你也不相信九哥?”
赵嬛嬛神情一黯,说道:“九哥在大名府时,便有能力解开封之围的,我们被押解北上时,若不是九哥不许京东京西的兵马听从宗泽大人的命令,仍有希望在中途救下我们。在他心里,想来那个位子才是最重要的,什么妻儿父兄姐妹,在那个位子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弃的。”
赵榛沉默了一会,说到:“今日之前,我从未想过与九哥争什么帝位。徐宁的话惊醒了我,是父兄的软弱无能才导致我大宋生灵涂炭,百姓蒙难,是我们赵家亏欠了大宋的百姓。那个位子是权力,也是担当,若九哥不能承受这份担当,那么就由我来承受,我来还父兄欠下的交待。”
赵嬛嬛看着赵榛,说道:“十八哥能这么想,妹妹就不用再劝你什么了,妹妹是站在你这边的。”
赵榛做了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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