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和谁生的?”
华阳摇头,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在晨曦下泛着五彩的光泽。
华阳有意要刺激赵铮:“他叫幼安,是个三四岁的男孩,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和年画娃娃一样肥嫩可爱。”
幼安,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赵铮恍若当场被雷劈了一样。
他至今下落不明的侄儿,王兄昭辉太子唯一存世的子嗣。
赵铮刷的站了起来,顾不得失礼,两手握住华阳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是不是右耳耳垂上有一颗小黑痣?”
风水轮流转,这回惊愕的换成了华阳:“你怎么知道?”
“你还想起来了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他二人坐在一张长凳上,华阳近乎被赵铮环抱住,温热的气息拍打着华阳的肌肤,她从未和男修近距离接触过,自从遇到了赵铮,确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习惯。
赵铮眼中的恳切和急迫不像作假,华阳本欲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漆黑的山洞,天上下着血一样的雨,”
晦暗的天色,沉闷、压抑、恐怖。
血染长衫、奄奄一息的女子,怀里的白嫩幼崽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仿佛即将失去母兽的幼兽在低声哀鸣。
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他们在等死。
没有人会来救他们,所有的亲人早已死去,人世间的羁绊尽数斩断,这个陌生的尘世里,只剩下无穷无尽想拿他们的命换富贵和赏金的人。
他们在等死,他们只能等死,区别不过是明日死还是后日死。
赵铮压抑着胸腔里的心痛和愧疚:当年他出征之后,长安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丽娘是一品亲王妃,是整个大秦除了皇太后和太子妃以外,最尊贵的女人。即便自己战死,太子被杀,元后一脉覆灭,可她还是程伯康的妻妹,程伯康有什么理由去为难一个寡妇,竟……逼迫吾妻至死!
还有他的兄弟们,他的嫡亲兄长昭辉太子和异母的三个弟弟们。
王棺内安置的尸首皮肉干瘪,只剩下一副骨架。死前被尽数吸干鲜血龙气。
赵铮凤眸几乎要渗出血泪,他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放开华阳,低头沉默不语。
看着突然消沉的赵铮,华阳脑子里蹦出个天雷滚滚的想法:这孩子该不会我和他生的吧?
三清祖师啊,雷死我算了!华阳甩甩头,把这个雷的她起鸡皮疙瘩的想法甩出脑海。
沉默间,客栈走进来两个四十岁上下,手脚都拴着铁链的农夫夫妇。
“张叔张婶,来送菜啊!”掌柜上去热情的招呼。
男人弯着腰:“都在外面车上,掌柜您点一点数,”
华阳斜对着门口,一抬头,客栈门口果然停了一辆驴车,地板车上先铺着一层油布,油布上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摞摞新鲜蔬菜,车旁还跟着两个穿甲持刀的士兵。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犯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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