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正视太阳的光辉。
昨日恩爱似黄粱一梦,梦醒枕边人去楼空,刀剑相向,花雨抹去嘴角的血,冷漠的看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梁笑,你说我们花家侮辱你,是指我爹为你引荐妙手阁主为师,还是我爹对你倾囊相授把毕生灵力都传给你,亦或者我花家耗费万金为你黎阳境夺魁造势?”
梁笑气急败坏:“你敢说你爹做这些没有私心吗?分明是你爹自己大限将至,看中了本君的天赋神通,想急着为花山捆一个靠山!”
梁笑委屈的不行:“就算我欠你的,我卖身抵债还不够,如今连我的爱妾和儿子也要受你羞辱。你丁点微末恩情,就想绑着我全家生生世世吗?”
花雨被撞到墙上,她的心像是一个插满尖针的针拖,又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虫子啃咬。花雨捂着心口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对璧人你侬我侬,好不恩爱。
他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当真是红颜老去夫妻末路?花雨不懂,昨天的耳鬓厮磨尚在眼前,为何今天梁笑就能面不改色的为了另一个女人羞辱自己。
花雨是花山这一代唯一的子嗣,自然也是花山唯一的继承人,她身上担着传宗接代延续血脉的担子。长到一百三十岁上,一家人千挑万选了无数遍,这才为她定下了妙手阁梁家的梁笑。梁笑出身梁氏支脉,和本家早隔了八百年的血缘。可胜在天赋好人品也贵重,最近二十年更声名鹊起,年纪轻轻已经是化神期修士,假以时日,或许能可以成为和剑宗青玄君比肩的大宗师。阿爹也是看中了梁笑的天资,这才允诺了婚事。
哪知阿爹刚走,梁笑就立刻从外面领回来一个私生子!还要立他为花山少主。
住着我的宅子,花着我的钱,糟践我们母女,还要那个贱人和孽障踩在我的头上,做他的春秋大梦!花山是我花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基业,花山只能姓花,它唯一的继承人只会是我的花沐!妄想从我手中夺走花山,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走过去!
“那你就去死吧!”梁笑微笑着在她耳边呢喃,像是恶魔的低语。
花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初识的甜蜜幸福一幕幕划过眼前,兰因絮果,最后定格成刺穿她身体的冷漠唐刀。
花雨发起了高烧。
一会是八年前自己练功走火入魔被梁笑所救,山野清寂,雨水落在青青草地,鸳鸯被里情深意浓,她怀里搂着一具火热的身躯:“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大姑娘一样害羞,姐姐保证会对你负责的。”
一会是梁笑掐着脖子咬牙切齿的骂她:“贱人,下作的黑心小娼妇,你怎么还不去死,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你的血。”一会看到梁笑前脚给自己办了丧事,后脚就一家三口恩恩爱爱,霸占着她的府邸,吃她的花她的用她的,自己的独女花沐却衣衫破旧,吃不饱穿不暖,三天两头被关小黑屋,还要当梁笑和继母的出气筒。
哪怕在睡梦里,花雨都被气哭了,她用力去挠梁笑的脸:“梁笑,你这个杀妻灭子的白眼狼,那是你的亲生女儿啊!我要把你剁了喂狗!”
花雨发出凄厉的叫喊,一双枯瘦的手宛如从地狱中爬回来复仇的恶鬼。
一双粗糙的,满是老茧的手包住了花雨四处乱抓的手,这双手温暖干燥,似给人以无穷的勇气和安心。紧接着是一个健硕有力的胸膛,有人紧紧地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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