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晏清隐在衣袖中的手指一捻,唇角微动,眼神冷沉依旧。
这是事实,但绝不是全部的事实,是野心家的掩饰。
“皇兄是个不肯服输的,本王只是借母后和安公公之口,让他以为父皇有意立我为储,紧跟着他就秘密招了李定山回京。”
温哲翰轻巧地道出了自己逼得温哲茂准备谋反的方法,晏清却听得心沉。
简单的一两句言语,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谋算,却就是让城府至深的温哲茂慌了神。
只因为传出这话的,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皇后,大内总管安宁。
皇后且不说,她身为温哲翰的生母,自然是支持温哲翰的。
但是安宁自小伴着皇帝长大,对皇帝忠心耿耿,竟然也能被温哲翰撬动,成了他的眼线!
论城府与能力,只怕温哲翰远在温哲茂之上!
晏清承认,她此时确实是有些悔了。
掺进这二人的皇位之争中,她才深刻地认识到,什么叫如履薄冰。
一个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只能坚定立场。
晏清一抿唇,在温哲翰沉默的间隙插了话:“殿下是准备说动圣上立储了?”
若只是传言,虽然是安宁传出来的,但终究只是传言。
只要温哲茂做好逼宫的准备,上宫中问皇帝一句,这传言就自然不攻而破。
甚至温哲茂还可能借着这事,反将一军,让皇帝知道安宁成了温哲翰的人,说不定还很可能一怒之下,立温哲茂为储君。
按她对温哲茂的了解,逼宫之前,他定然会去单独面见皇帝的。
是示威,也是谨慎。
温哲翰显然也很了解温哲茂,所以对于晏清的问题,他只是淡然一笑:“父皇近来身体欠佳,让皇子监国,应当没什么不妥。”
晏清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皇子监国,虽未立储,但却有储君之权。
再加之先前的传言,足以让温哲茂彻底乱了阵脚。
温哲茂一反,只要败了,温哲翰的储君之位,定然是板上钉钉!
但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却是“皇帝身体欠佳”……
当今皇帝正值壮年,身体并无隐疾,但在中秋宫宴之后,便有传言说皇帝几日未曾早朝。
对外的说辞是,圣上操劳过度,又陡然得知户部尚书李贤的不耻之举,急怒攻心,一时心力交瘁,卧床不起。
但活了两辈子,晏清却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托辞。
上辈子,中秋宫宴并未发生这等事,身体康健的皇帝却因吹了夜风,落下了风寒,而后一病不起,着温哲茂监国。
若说这是巧合,未免有些巧合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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