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进了宫,下了马车,小太监引着温哲茂往馨德殿走,快到馨德殿的时候,却迎面走来一个太监。
那太监俯身朝温哲茂行个礼,低着头传话:“肃王殿下,圣上在玉淑殿等您。”
温哲茂一顿,没有立马动身,却是探究着眼前人:“你是哪个殿里的?”
“回殿下话,奴是刚调来馨德殿的。”太监答道。
温哲茂眼一磕微启,遮掩着眼中晦暗,笑得温和:“你叫什么名字?原来是哪个殿的?怎么被调来馨德殿了?”
“奴名为安贵,您叫奴小贵子就是。”
安贵恭敬地答着,却没回温哲茂后面的话,只是催道,“殿下,莫要让圣上久等才是。”
闻言,温哲茂唇角微挑,眼底划过一抹郁色,却是嘻笑一声温和地说了声:“也是。”
前往玉淑殿的路上,温哲茂压着步子慢悠悠地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同安贵搭腔:“父皇不是身体不好,怎么召本王去玉淑殿?”
安贵诺诺地答:“奴不知。”
温哲茂眸色微闪,似感慨似怀念:“当年母妃还在的时候,父皇最喜欢到玉淑殿听母妃弹琵琶。我还记得我五岁那年,在玉淑殿的玉兰树下,母妃为父皇奏曲,父皇抱着我考我功课。也不知道玉淑殿外的玉兰树久无人打理,如今是否还在。”
安贵不吭声。
温哲茂瞥一眼安贵,又道:“你也姓安,可是安宁公公的干儿子?”
安贵停下脚步,在温哲茂的注视下转身,依旧低着头:“殿下,玉淑殿到了。”
温哲茂抬头,玉兰树的枝桠支出墙外,光秃秃的,黄叶也不挂一片。
其下,琉璃瓦遮盖的门檐,朱漆的宫门,鲜亮如旧。
“殿下,圣上在殿内等您。”
温哲茂收回视线,睹一眼低着头不出一丝差错的安贵,迈步踏进宫门。
玉淑殿是位于后宫东南角的望春宫的主殿。
望春,为玉兰别称。
母妃名中有淑兰二字,父皇便赏了这望春宫。
望着亭中足以遮盖大半个庭院的玉兰树枝桠,温哲茂抬手拈了一片将落不落的残叶在手,拢进袖中,不再逗留,径直朝着玉淑殿走去。
玉淑殿殿门大敞,安宁在殿前的台阶下候着。
见温哲茂到了,安宁迎上来见礼。
温哲茂一眼便扫见安宁脸上被碎瓷割出的血痕。
那血痕暗红,在安宁较常人白净的脸上格外明显。
温哲茂嘴刚张开,还没说话,安宁便先垂着头催促着:“殿下,圣上等您已久。”
听着安宁略嘶哑的声音,温哲茂垂眼盯着安宁,却意外发现他缩着努力藏进衣襟里的脖子上,有一圈紫红的勒痕。
只一眼,温哲茂便认出那痕迹,垂眼扫向自己的指节,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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