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数年,骠骑大将军雷远巡视各地边疆,全权负责边郡攻守战备。他在幽州时,督令诸将几次主动出击鲜卑。凭借迅猛的行动,汉军先后俘获鲜卑部众数以万计,战马十万匹,牛羊不计其数,使一度声势浩大的鲜卑种落离散,互相侵伐。
辽东孙氏政权本与鲜卑守望相助,此时不敢当雷远的虎威,主动退出大半个昌黎郡,将边境设置在医巫闾山以东。考虑到孙刘之间或敌或友的复杂关系,雷远也不为己甚。
之后两年朝廷忙着收拾河北、中原等地人心,更无暇顾忌这个边疆政权,朝堂上甚至很少有人提起。
却不曾想到,大汉没顾上孙氏政权,孙氏却主动遣人来了?
他们随着骠骑大将军的得力部属邓范同来,显然与雷远已作沟通,将有重要的信息报之朝廷。或许,是孙权决心降伏了?那倒是一桩大好事!那样一来,伯父诸葛瑾等人,也就重为汉朝臣子了,一家人便有团圆的可能!
诸葛乔想到这里,又问:“却不知使者是谁?”
“正使是孙,孙邵。副使有两人,一为辽西鲜卑大,大酋慕容木延;一为伯松你的兄长,诸葛恪。”
诸葛乔猛地起身,满脸喜色:“我的兄长来长安了?”
“是。”
此时池塘边的诸葛瞻约莫捕到了一条小鱼,格格地笑着。诸葛乔转过头去,看看自家幼弟。恍惚间,他想到了自己在阿瞻这个年纪的时候,兄长也是这般前前后后地陪伴照应,每天变着花样让幼弟高兴。
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离开江东的家,离开兄长,也已经十多年。期间虽曾多次书信联系,可毕竟十多年没有见面了!诸葛乔忍不住抬起双手,揉了揉脸。
回过身来,他笑着向邓范恭敬行礼:“士则,多谢你。”
“不敢当。”邓范稍退开半步,然后道:“伯松,孙氏使者此,此来,确有要务。诸,诸事底定之前,不便与长安群臣私下往来。”
“我明白,我明白。”诸葛乔连连点头。
过了会儿,他忍不住又问:“使者们都安置在哪里?”
“本该安置在鸿胪寺的下,下属馆舍,但孙氏是藩属、是诸侯还,还是宾客,朝中始终未有定论。一行人摆,摆在鸿胪寺那边,恐怕多生事端。所以我将他们都安置在长,长乐宫北,北面的军营里。那里也有专门的驿置,会好好招待。”
诸葛乔自己便是禁军军官,对长安城里熟悉之极。立刻就知道邓范说的是哪一处驿置。他继续点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待再说什么,月洞门外有吏员匆匆来报:“蒋长史从宫中回来了。”
邓范便向诸葛乔告辞。
诸葛乔知道邓范公务繁忙,并不挽留,只是挽着邓范的胳膊,领他抄近道绕过诸曹吏舍。一直将他送到正厅侧面的长史办公之处,两人这才分手。
回到自家院落,诸葛瞻站在池塘边,撅着嘴,有些不高兴。
诸葛乔紧走几步,蹲在诸葛瞻的身旁,和气问道:“阿瞻何事不快?”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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