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时常盘算着,待到幽州事了,或者去西域,或者去南海,继续为大汉开疆拓土!”邓范厉声喝道:“堂堂的骠骑大将军,竟至数,数载不回长安,而满心盘算着万里绝域之外……这都是因为朝,朝廷里有奸臣!我邓士则虽然无能,却想为骠骑将军查探清楚,这奸臣是,是谁!为这奸臣掩饰的,又,又有谁!”
这话可越说越不客气了,最后一句,简直是指着赵云的鼻子,说他为奸臣遮掩。
昨夜这场大火惊动赵云以后,这老将也忙碌了一夜,直到凌晨才算搞清楚其中关窍,接出了孙登和孙氏使者一行人。整桩事情之中,实在牵扯到了许多麻烦,偏偏其中的关键之处,又万万不宜被常人知晓。
赵云素来性格温和,可毕竟年纪大了,一旦劳累,气性也跟着稍微大些。听得邓范无礼,他忍不住拍案道:“住口!”
邓范不敢再说,却满脸都是不服的神色。
终究此人也是带兵的辅军将军,又得雷远重用;出了这桩事,他要问个明白也无可厚非,连赵云也不好随意喝阻。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厅堂里安静无声,只有远处隐约有鼓号声传来,那是设卡的将士们开始收队。
片刻之后,赵云喟然叹气:“朝廷里没有奸臣,也没有人阻碍续之回长安!续之那边,我会亲自去信与他分说,请他不要误会……至于士则,你若非要纠结昨夜的事,那还是不要去见皇帝了,免得生出事端!你要回骠骑将军府也好,折返幽州去见续之也好,都行!我现在就给你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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