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某处街巷里,忽然升起三道烟火,在夜空里炸成三团青焰。
“我活着,是为了做个人!”
尺匕张开双臂从屋顶一跃而下,形如大鹏展翅,掠过长街,径直落在大宅的院门上。从黑暗里纵身奔出,闪电般跨越长街的一名名一品楼修行者,随之抽刀出鞘,跃入院墙。
三青剑首领猩红的嘴咧开一条长缝,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有钱的才能叫人。连喝酒吃肉钱都没有的人,活得还不如豪门大户家的一条狗。
“只可惜啊,为了有吃饱穿暖的钱,太多人不得不摧眉折腰事权贵。这样的人,连看门犬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说着,他那比哭还难听的笑声,在夜空里逐渐放大,变得放肆而响亮,穿透力强得似乎可以穿金裂石。哪怕是附近三青剑的杀手们听见了,也觉得耳膜难受、心口发紧。
“杀!”
三青剑首领嘴里蹦出这个简单而凌厉的字,身影就消失在了夜幕里。
杀,杀人子女,杀人父母。
这是一个杀手谋生的本职。
跟尺匕与三青剑首领不同,赵七月出手之前,面前白衣会堂口里的人,并未有半分察觉。她冲进了三楼的烟尘里,看到的是几个受惊暴起的白衣人,桌子翻倒,雪白的银子洒了一地,足有数千两之多。
其中一个肥肥胖胖的白衣人,在跃起冲破尘埃烟幕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一大箱子宝光四溢的珠串,想来是他非常看重的东西,这才临危都没有放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箱子珠宝妨碍了他的行动,也让他没法全力应对赵七月的袭击,所以他虽然有元神境初期的境界,还是被赵七月笔直斩下的巨斧,给当头劈成了两半。
这下他的血肉跟珠宝完全融在了一起。
其余几名白衣人,看到赵七月手中的巨斧,脸上便瞬间爬满了惊恐之色,失声叫道:“赵七月?!”
赵七月并不理会,冷着小脸只管不停战斗。事实上,她就算说了话,对方也一定能听见,但凡是她挥动一下手中的开山斧,便会有震耳欲聋的虎啸声响起,将其它杂音一律掩盖。
当赵七月面前再无活人的时候,三层楼房已经变成了两层。整个三楼包括墙壁与屋中各种陈设,都在她的斧头下被削平,脚下砖瓦木头碎片,几乎没有超过巴掌大的。
在赌坊里聚赌的人,到这时才鸟兽一般从屋子里冲出来,可想而知赵七月解决对手有多快。那些想要逃散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离开赌坊十步,就被都尉府的府兵赶回。
在好些人试图强冲,被府兵们当场毫不留情的斩杀后,这群赌徒就只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再也不敢胡乱动弹。他们就像一个个霜打的茄子,再无丝毫在赌桌前大喊大叫的精气神。
赵七月从“屋顶”跳下,面前是一座不小的三进院子,左右厢房各有好几间房屋,俱都灯火通明,此时已经有不少面目凶悍的大汉,持刀从屋里冲出。
“什么人敢在白衣会闹事?”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找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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