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还是个明显被伪装成凶手的被害者。
伪装地,极其敷衍。
像是某种挑衅,徐太守怎能不气、不急?所以急巴巴跑来找顾辞,“麻烦你同我一道儿去瞅瞅呗?屋子里什么都没动,放心。”
沉吟片刻,顾辞点头,“嗯,走吧。”
……
时欢去时坐了宫泽的马车。
回来的时候,自然也是宫泽的车夫相送,谁知,半道被拦了。
一身红衣劲装,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一截细长天鹅颈,身高腿长眉眼柔媚的女子手执长鞭站在马车前,一副“寻衅挑事”的模样。
是个女子,一个漂亮地很是张扬的女子。
车夫熟门熟路,走得是捷径小道,小道上并无人烟,远远路口瞧着一个,转身就跑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上只有黄叶贴地盘旋,清冷得很,便是市井画本子里所谓的“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经典场面。
车夫是个寻常老者,早就吓得腿都打颤。
时欢目光落在对方腕间,扶着马车缓缓下来,看上去淡定极了,甚至还好脾气地笑笑,“车夫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我的人,便让他先走吧。想必,性命攸关的时候,他也不至于为了我这么一个外人去搬救兵。”
“纵然是搬,也来不及。”
车夫频频摇头,又拼命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表示自己坚决不会去搬救兵好呢,还是义正严词表示自己一定会去搬救兵救时大小姐好呢……
后者,自己立马会死,前者,自己最后也会死。
两难啊!
时欢是真没打算让车夫去找人来救,她挡在车夫身前,见那女子并未阻拦,回头笑了笑,才道,“回去吧,就当这事不曾发生过。往后若是官府问起,你只说在前一个路口我就下车了,说要自己走走……是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车夫一怔。
对面那女子咯咯笑着,掩着唇,红色甲蔻在日光下亮地晃眼,又尖又长。细白腕间系着一截红绳,上面挂着水滴状的金挂坠,闪着光。
时欢微微一笑,“是你呀。”
像是多年老友,失散多年,乍然在某个日光和缓的午后,于街角蓦然相遇,道一句,好久不见。
那女子身形一顿,继而缓缓笑开,“咯咯,大小姐果然是见到了呢……之前就听说这时大小姐性子好得很,没想到啊……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救个车夫……”那女子声线阴柔入骨,“奴家……好生敬仰呢……”
说着敬仰的话,偏生从她口中出来,总多了几分嘲讽。
时欢没理她,偏头呵斥车夫,“还不快走!”
车夫猛地回神,像是突然从梦魇中惊醒般,豁然转身掉头就跑,连马车都不要了。
那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在原地不断打着响鼻,前蹄刨着地,却没走——这街不宽,宫泽的马车比之寻常要大上一些,掉头其实有些难。
那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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